楚留香点头赞同,然后话锋一转。
“我看时机快到了。”
季闲好笑道:“你又是看出什么了?”
楚留香眼珠转了转,这等奸猾的举止放到他身上却有种浪子的随性戏谑。
“我说了可有什么头?”
季闲:“哦?”缓缓拉长了音。
楚留香不好意思道:“不过分,只要您能告诉你手里那张木片的作用。”说完眼里闪过一阵狡黠。
季闲默了下,摇摇头。
“果然滑头。”
这话水分太足,足到牵扯出许多问题。
以做生意比喻,那就是用几百块到几千万的高价货。
当然,能不能吞下这也要看个人手段。
楚留香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厚道,但他的好奇心实在忍不住了!
从认识开始,季闲就像是无数秘密的集合体,眼瞅着有这样一个人在跟前,对楚留香而言,无疑于乞丐入宝山,但痛苦在山中有规定,只允许他拾取碎金子。
以前还好,对方敌我不明,警惕性压过好奇心,楚留香还能忍,但现在确定对方是“朋友”,这还叫人怎么忍?
尤其是季闲并未表现出排斥不悦,相处久了,楚留香能感觉到对探究他这个人身上秘密这件事,季闲不仅不排斥,相反还十分纵容,这才是促使楚留香的好奇心愈发旺盛的主要原因。
如果季闲表现出那么一丝的不乐意,以楚留香的为人都不会再追问下去。
这也是他有如此多的好友的原因,俗话说做人留一线,这个意思就是讲得分寸,然后同样的意思放到楚留香身上,那就是在留一线以前就已经留出好几条线。
为友人着想,先他人所想,和楚留香交友就是一种享受,所以当初季闲才会夸楚留香,而非赞原随云。
不得不说原随云再怎么大才,他身上都有世家公子的傲气,某种程度上这其实不怎么适合和人相处,虽然他也能干的很好,使人如沐春风。
但干和让人自发这样觉得还是不同的。
所以世上才只有一个楚留香。
季闲情不自禁的摇头道:“若世上再来一个‘楚留香’,那怕是要有天大的麻烦找上门来了。”
楚留香苦笑:“别这么损我。”
任谁都知道,楚留香一年有八个月是被麻烦找上门的时间,剩下的四个月,他统统躲到大海上面去了。
季闲十分干脆道:“好,但我要放大招了,你确定不离远点儿?”
趁谈笑间的空荡,季闲颇有韵味的拂袖扬风,一下一下,劲气无形无质却能弹无虚发,撞上那一支支从不回头的箭矢,使其原模原样的……物归原主!
“每次看都觉得季公子你的武功就是一场演绎。”楚留香面带赞许道,至于具体是怎样的演绎,每个看的人心头怕是都有不同的想法。
季闲自己也知道,近乎于道的武学对这些停留在先天一下的武者本身就能起到引导作用,所以他也不吝啬,扬声道:“那就看好了。”
楚留香在他动手的前一刻猛退,无视周边袭来的弓箭,因为他相信,下一刻季闲绝对有动作。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甚至非常对!
“轰”
附近走过的车马被这阵从山里面传来的震动惊到,马匹嘶鸣,一匹匹委顿在地不敢走了,就连路过的人也是一脸惊疑不定看着天边儿。
刚刚那场震动好似盘古巨人踏下的一脚,轰动四野,大地在这股力量面前摧枯拉朽。
“不好!”
明面上是组织这次袭击的原随云皱起眉头,季闲出手前没有可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