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的楚香帅不是正义还有谁是正义?要知道就算那些自喻为人品正直的大侠,也没有谁像楚留香有从不杀人的信条。
以为人来说,品德中的楷模,正如强盗中的大元帅,一同在楚留香身上闪闪发亮。
相比之下,公孙大娘好杀平民,马甲无数,放现代妥妥流窜杀人犯,连环杀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党。
比邪气,没人比的上她。
那张貌美如花的脸,真真应了那句,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的老话。
人是美的,可惜心肠太黑。
但也不是不能用。
这厢季闲思考着,另一边因为树姥姥突然死亡而慌张失措的女鬼们总算冷静下来,红娆在冷眼旁观许久后,决定作出初步试探。
“姥姥已死,请问几位公子想如何处置我等?”
差点儿把她们忘记的楚留香下意识向季闲投去征询的眼神,在场只有他最懂这些灵异神怪的东西。
季闲掏出丝巾擦手,面不改色的样子看起来颇为冷酷。
红娆咬住下唇,眼眶立马红了一圈,眼底水色波光潋滟,幽幽的看他一眼,又瞅了一下楚留香,埋下头露出雪白的颈项,丝丝黑发绕进衣领里,配合寺庙外头灯火透过纱帐泄露出的光芒,那块露出来的皮肤几欲生光,何等活色生香。
“姐妹们命薄,生时不曾活过几年,死后任凭姥姥吩咐,作恶多端,若公子想替天行道,那也是应得的报应。”
女人变脸当真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论看过几次,楚留香仍觉得这是一件男人学不来的技艺,最可怕的是女人天生就把这项技术练的炉火纯青。
像是现在,哪怕知道她是在做戏,可随着她的真情流露,楚留香心中的几丝讽刺不知不觉间便转为同情。
红娆:“杨花随水漂,空绕绕,一池萍碎,己身不自由。”
悲到浓时,一首小词道不尽的女儿悲欢,漂泊流浪。
若在场人中有任何一个正常人,红娆的打算说不得就要成功了。
然而她全力表演,却不曾想过,前辈正躺在地上满脸嘲讽。
红娆开始入戏。
公孙兰:开始你的表演!
红娆开始唱作俱佳。
公孙兰:再努力点儿,你眼前这个男人可是铁石心肠!
红娆开始抛媚眼。
公孙兰:感情呢!感情不够深沉!
等到红娆终于和戏中的自己不分你我他。
公孙兰:好了,我可以看你被打脸了。
……
公孙大娘的表情变化,只有一个人一丝不漏的看清了,所以他……
季闲:“……”
省略号可能是人类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抽抽嘴角,季闲把公孙兰提起来扔给楚留香,让他少发散点同情心,之后,扫过那些惴惴不安的女子,这些女子之中可能真有身不由己的,但数百年来罪业,早已不是一句不自由便可洗清。
“给你们两条路。”
红娆抽泣的声音一顿,虽然神态微变,但看她眼神变化显然和其他支棱着耳朵听这边讲话的其他人一样。
季闲:“一,重修兰若寺,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