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
如果是化体自作主张,季闲更不可能会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感应。
归根究底,他是本体,化体即使被承认是独立的人格最后也是要回归于他的。
想到这里,季闲肯定道:“我没做过!”
这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公孙兰还真被震了一下,但她含血喷人道:“我不信!”
季闲久违的在辣眼睛之后,再次久违的体会到心塞的情绪。
“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好处?”他试图辩解,可是女人不讲道理起来根本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公孙兰怒极反笑:“像你这般的人物难不会为了一时高兴做点儿什么,大娘我别得不知,这点儿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季闲无法反驳,因为他还真是,沉默一阵,他道:“………………看来你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然也,”公孙兰说完,身上众多银饰互相碰撞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她的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下来。
黑发浓密如云,轻轻一捧似瀑布流水,眨动的眼眸黑亮的仿佛一颗饱满多汁的葡萄,充满了甘美的甜蜜滋味。
公孙兰最后逼近一步,这一步与其说是逼,不如说是倒。
她柔柔倒在季闲怀里,仗着角度刁钻避无可避,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的女人把嘴唇放在他耳旁。
“你瞧大娘我都这般模样,冤家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季闲:“…………你这是在讨好我?”
公孙兰道:“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对金鹏王朝的宝藏也不是无意,既然如此,咱俩联手……东西可不就都是咱们两人的了?”
季闲听得嘴角勾起,索性默认她的猜测,悠然沉着道:“大娘,听说过与虎谋皮吗?”
公孙兰目光飞快闪烁,但是马上她伏低做小道:“冤家莫不是想吃了我?”
季闲:“非也,我是怕被大娘连皮带骨吃个干净,五毒娘子之名如雷贯耳。”
公孙兰当即娇笑道:“敢派人跟在霍休身边,还有那手段得他信任,区区一个小女子也值得你这般小心?”
胸脯一起一伏,腰肢款款的美人做柔顺状软在怀里,配上当前场景,当真一副美人乡,英雄冢!
尤其是季闲曾赞过这地老鸨经验丰富,这经验指得正是他们两人当下处境。
不管公孙兰和他自己是多么与周围格格不入,老鸨却能眼也不眨的把他们当普通嫖客和普通卖身的女子,其他的一律装傻。
不多听,不多看,不多问,当自己是个木头偶人,如此才能留下那条轻薄如纸的性命。
这对不是江湖人的人而言是份聪明,但对此时的季闲却是个麻烦。
楼船再怎么讲究意境,布置的别致,其本质仍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房间里燃烧的香,喝下的酒,吃到口里的菜,里面无疑都放了催情的东西,不多,适量,刚刚好,保证到此的客人有一夜美好的体验。
正是知道这一点儿,季闲才倒酒不喝,不食桌上的菜,至于香味,为此特意使出龟息功实在小题大做。
然而他毕竟是很少混迹这等场合的正经人,经验匮乏导致小小的疏忽,不可避的忽略了上等的青楼楚馆手段岂会只有这么点儿?
等软玉温香在怀,季闲方一打量,才发现这间看似清幽的房里其实到处都放有暗示的东西。
壁画雕梁,格子门上白纱手绘连理枝,脚下地毯,雀鸟合欢,再看一下,就连盛菜用的盘子花纹都带有若有若无的暗示。
公孙兰显然通此道,趁机似有若无的调情道:“还请冤家多多怜惜大娘我。”
季闲沉默一下,一把扔掉怀里的女子,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十分嫌弃的暴露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