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等到大鱼之前,另一方的出手已然是必不可。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运气非常不好。
来的正是青衣楼那一方的“人”,虽然早有预料对方不会放任他们私下接触,派出人员阻截势在必行,但这次来的人相比起之前的围杀,前者倒是犹如小打小闹,数十名一流杀手也显得不够看了。
会造成这等反差的原因,正是因为来得人身份尊贵,他本不该来,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这个无双的剑客,怎么会拦在他们的车马前面呢?
“西门吹雪。”
楚留香无声吐出这个让江湖中人无不闻风丧胆,憧憬艳羡的名字。
原随云静静看着远处飘荡的白衣,无情似的双眸,一口古老,狭长,未曾出鞘就已有森然剑气透骨而出的天下利器,他把不远处那个人全身上下统统观察了个遍,最终低低一叹。
“他是来杀我的。”
谁都听说过西门吹雪的三个规矩。
一是万梅山庄日落后不见客。
二是杀人前必要焚香沐浴,以最为庄重的姿态斩落他人性命。
三是……每年只出四次门,每次杀一个罪大恶极却不曾遭到真正惩罚的漏网之鱼。
西门吹雪出现在此处,俨然是为了原随云这条本该葬身大海的狡鲨。
……
马车里面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茶香愈发浓郁,沏茶的人却是巍然不动。
不曾掀开的布帘,挡住外界的一概窥视,然而神奇的是,车厢内发生的事情,居然也没有一丝声音露到外面去。
这个时候宫九还不知这间车厢的奇妙之处,只知道在季闲说出那句话之后下意识不相信。
“不可能!”宫九脱口而出反驳的言辞。
季闲自信从容道:“要赌赌看吗?”
宫九神色忽然郑重起来,眼神深沉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是在欺骗我吧?”
季闲微妙道:“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
可是已经陷入季闲步调之中的宫九大喊后已然不知怎样诠述自己的思绪,他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归根究底,青衣楼楼主是谁,这本就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季闲沉着接道:“可还是有知道的人。”
“不,不对!你没有那个时间,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第一次出现是和原随云一起在南海的某个靠海渔村,之后你们便一起行动,所以你知道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
宫九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语气咄咄逼人。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季闲低低一叹:“我说过,你眼中的世界太过狭隘,换句话说……”冰冷轻慢的目光直直戳入他心底,“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做不到?”
宫九仿佛被戳破心中阴暗一样呜咽一声,若不是双手还被“钉”在车厢底,恐怕能做出下意识攻击这类反应。
季闲道:“其实一直以来,你拿来和我做对比的其实是你自己吧?可是你无名无势,能让你生出和我比较的自信的原因便简单的一目了然。”
在宫九忌惮的目光中,季闲慢条斯理的把他的丑陋之处一点儿一点儿剥出来,充分享受这个“拆礼物”的过程。
“你有数不清的财富,这点儿从你的行动中可以感受到,你不缺钱财,因此世人追名逐利的利在你身上不起作用,而且有财自然有权。”
“你很聪明,对自己所属的势力,你不会容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