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轻抚着自己面颊的手掌,她破涕为笑:“你当然说错话了,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我和瓦莱丽像了……她和我一点都不像。”她一定比我好得多,她会让你永远幸福。
留恋地推开他的手掌,简妮擦干眼泪提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别露出这种表情,新郎官在婚礼上是不能哭丧着脸的。”
“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这样可不好!”她露出小小的不满表情,“帕克先生,你可是要结婚的人,这么老土的搭讪你不怕我向新娘子告状吗?”
彼得满心都是疑惑关于她的疑惑,他就是执着于想知道她的名字:“你会吗?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我没有名字。”有关她的所有都该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简妮凝视他,把他的眉眼一笔一笔在心里描摹了一遍,“放心,我不会的。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希望你们永远幸福……我在说什么,你们当然会永远幸福!”要幸福,彼得,她永远的爱人,她用所有给他换了一个未来,这个未来没有她,但这个未来他很好。
普通人彼得,是的,别做英雄,做个幸福的普通人就好。
“谢谢你的祝福,但是人哪有没有名字的。”彼得皱眉。
这是她最后一点力量了,简妮可以感到藏在袖子里的手在慢慢变得透明:“我应该走了,总之,祝你幸福。”她希望留给他一个最美的笑容,可惜泪腺就是不肯配合,真是不争气,明明告诉自己看见他一切都好就可以离开了,她还是要忍不住来亲自告别。
“为什么又哭了?”这句话似曾相识,彼得拉住她的肩膀,“别走。”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
“最后一个故事。”她用眼神企求着他听完。
“嗯。”
“有个男人的未婚妻得了重病,他祈求上帝让未婚妻康复。上帝告诉他,若要未婚妻康复,你必须化作蜻蜓三年。他答应了,于是变成蜻蜓。未婚妻果然醒来,却再也找不到他。三年里,他时常停在未婚妻的肩头,默默相伴却无法言语和表达。三年期限的最后一天,未婚妻嫁给了替她治疗的医生。上帝问他:“你后悔吗?”蜻蜓回答:“不后悔。”“那么,明天你就可以变回你自己了。”上帝说。蜻蜓摇头:“就让我做一辈子的蜻蜓吧。至少可以偶尔停在她的肩头。”
她的第一句话出口,彼得就知道她要讲哪个故事了,然后他还是听着她用哽咽的声音讲完了,最后她问:“你爱她是吗?”
彼得凝视着这张似曾相识的容颜,在她催促一样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简妮笑了:“太好了,答应我,永远被爱。”愿她如我视你为唯一。
她终于变成了蜻蜓,短短几分钟的蜻蜓。
原谅她不说再见,因为她不想对他撒谎。
没有再见了。
再也不见。
永别了,彼得。
……
后门被打开,瓦莱丽在几个伴娘的簇拥下走进新娘准备室:“彼得,你怎么在这里?婚礼前我们是不该见面的。”
“呃、我来看看你,对了,瓦莱丽这位是?”彼得想,这下总算能知道她的名字了。
“谁?”瓦莱丽露出困惑的表情。
彼得转身背后已空无一人,带着点着急彼得描述起她的样子:“一个女孩子,长得和你很像,我在想是不是亲戚什么的,这么高、金棕色的头发、绿眼睛……”他越说越急,心里有个缺口越来越大,源源不断的情绪一波一波涌进来,扯得那个缺口越来越大……微风透过扬起的纱幔拂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