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葡萄糖的手一抖,血顺着玻璃管壁流下来,简妮在身上顺手擦了一把,扔掉开始掰下一管:“……对不起,我看了。所以你父母的事指的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让简妮以为托尼又昏了过去,但她端着兑了水的葡萄糖过去,把他翻过来才知道没有,他只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越过她盯着某处,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她转头,看见他盯着的是沙发上的圣诞毛衣:“喝一点吧,先回复一点体力,待会儿我给你弄点清淡好入口的东西。”
顺从地喝下简妮喂过来的葡萄糖,托尼闭上眼睛:“我都提不起力气问你怎么来的?但是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
“因为我关心你。这就是原因,不然你觉得呢?”简妮把他头顶的圣诞帽摘下放到一边。
“你喜欢多管闲事之类的?爱心过多?”她用全身力气把他往沙发上扶,托尼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起身在她的搀扶下倒进沙发里,“你不是看见流浪猫都会往家里捡吗,叫汤姆那只……”
“照顾汤姆比照顾你省事得多。”简妮往厨房走,搜寻冰箱里有什么方便的食材。
过一会儿她端着加热的牛奶和金枪鱼三明治过来:“你这里连灌装浓汤都没有。”
把这些放在托尼面前,简妮去浴室弄了些热水和毛巾,还准备了剃须刀和剃须膏。
推着小推车回客厅的时候,牛奶和三明治已经被托尼解决掉了,史蒂夫的信看样子也被重新拆开看过了,现在被团成一团扔在空盘子上,托尼窝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投影屏。
那里的画面动了起来,大概距离简妮见到的那个画面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现在的剧情她有点接不上来
霍华德斯塔克,她未曾谋面的表姑父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镜头:“你们在等我吗?”
三秒钟的倒计时后,他站起身:“我想代表全公司让你们看……”
“我的屁股……我想、我是说,都拍完了,不是吗?”
托尼面无表情地按下暂停键。
“咳咳。”简妮咳嗽,“怎么说呢,不愧是父子吗?”
见托尼没有回应,她撇撇嘴:“脸过来。”拧了热毛巾帮他擦脸。
“我没用过剃须刀,更没给别人剃过胡须,如果你不希望帅气的胡须造型被我毁掉,自己来?”小推车上连镜子都准备了,在简妮作势要帮他抹上剃须膏前,他终于接过剃须刀自己刮起了胡渣。
简妮拿着热毛巾帮他擦脖子和手臂:“先简单清理下,等你恢复好体力最好认真洗个澡,你闻起来啧啧啧……”
最后她帮托尼抹掉下巴上残余的剃须膏,顺便沾水帮他把鸡窝头理成能看的样子:“你现在看上去有个人样了。”
“所以,我们不谈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做完这些,简妮坐到托尼身边。
她伸手握住托尼的手,托尼仍旧是默不作声。
“拜托了,如果我对你来说有点意义,请跟我讲吧。把这些都放在心里独自承担并不好受。”她的手握紧他的,稍微颤抖着反射性地松了一下,然后握得更紧。
托尼低头扫了一眼,在她的食指上发现了一道新鲜的、被水泡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