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斯塔克先生那句我一无所有出现在简妮脑海,她睁大眼睛,认真地等待哈皮把话说完,她心知哈皮想说什么,但像接受审判接受肯定一样期待着他说完。
“他只有你了,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接近。尝试去温暖他也许会得到心碎的下场,毕竟他嘴贱又不肯以真心示人。但是,如果连你都不去尝试的话,没有人了,没有人会去问托尼斯塔克他想不想要一个家人。”这么些年下属当下来,这一刻是哈皮觉得自己和托尼最靠近的时刻,他会受伤,会寂寞,会不知所措,和他哈皮霍根一样,托尼斯塔克是个凡人……
“把甜甜圈给我。”简妮打开车门对哈皮点点头,“谢谢你对我说这些,也谢谢你一直关心斯塔克先生。作为一个“家人”来说,我也许还不合格,但我会做那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去尝试的人。”
“加油,我去停车,等你的好消息。”哈皮目送她坚定的背影。
……
站在托尼办公室门外,简妮握着拳头祈祷能从他那里得到好脸色,勇气对她来说是易耗品,用完后再攒得攒好长时间。
她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回应。
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入目所及是一连串东倒西歪的空酒瓶,简妮往办公室里面走了走才在面向落地窗的办公椅上找到了摊成一滩史莱姆一样的托尼。
他正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蜷在办公椅上,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睡得很熟,只是连睡梦中都一脸的倦怠和眉头紧锁,半瓶酒要掉不掉地被握在垂在一边的手里,西装外套团成一团扔在脚边,设计师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当成垃圾对待估计会哭死,身上的衬衫更是皱得像咸菜一样,领带也歪在一旁,和她初次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斯塔克先生压根就是两个人,他就用借酒消愁这种方式排解苦闷?
简妮把甜甜圈盒子放下,捞起袖子开始整理四周她电话里听到的呕吐声可不是错觉,把西装外套提起来时,简妮才明白西装外套为什么被扔在这里……斯塔克先生,吐了就好好打扫干净,不是用什么东西挡起来就好了的,你知道吗?
静悄悄地把空酒瓶拢到一处,没拆封的酒就回酒柜里,呕吐物伴随那件阿玛尼定制的西装外套一起进了垃圾袋,把这些都做得差不多了,简妮开始在搜索引擎上查如何照顾酒鬼。
好在冰块不难找,在冰水里浸了块手帕,简妮把冰凉的手帕拍在托尼脑门上。
“唔、谁……”冰凉的感觉让托尼惊醒,手里的半瓶酒掉到地上,他挣扎着爬起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来了。”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感觉到自己嘴巴里的异味,他表情更糟糕了。
简妮递了一瓶冰水给他:“就是来看看你。”
几大口冰水灌下去基本清醒过来的托尼坐直长出了一口气:“谢谢,好多了。”
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意识渐渐回笼,托尼开始回想醉酒之前发生的事签约仪式终止,提恰卡遇刺,关于对巴基的追捕,他和队长又吵了……越想越头疼,托尼摸下额头上的手帕抹了一把脸:“friday,现在几点了?friday?”对了,之前他好像把friday静音了,打了个响指,“取消静音。”
“boss,现在8:15分。”
空虚的胃部火烧一样灼痛,托尼龇牙咧嘴地按着胃部:“给我弄点吃的。你吃了吗?一起吃点?”
简妮摇摇头:“我带了甜甜圈,要先吃点垫垫吗?”
看了看甜甜圈盒子上的商标,托尼眉头一挑:“randy’sdonuts?好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