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没人敢去烦他,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个下午了……”
“为什么?”简妮以为签约仪式后,他就不用绷得那么紧了。
哈皮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你没看新闻吗?”得到她质询的眼神,哈皮递过去一份报纸,“瓦坎达国王提恰卡遇刺身亡,签约仪式没能完成,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冬日战士。”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斯塔克先生听上去醉醺醺的了。”把报纸头条大概扫视一遍,简妮倾身把报纸递回去,“带我去见佩普小姐。”
“我以为你打算去见老板,再说了见到波兹小姐又如何呢?”哈皮又不是没考虑过这种事,但是……他考虑说辞,“他们分手了。”大人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
“我很想看看他好不好,但他想见到的人不是我。”
半个多小时前那通电话很奇怪,不止怪在斯塔克先生听上去醉醺醺的,也怪在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打给了谁,但简妮能听出来他不敢打给谁
“你……”简妮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嘘,别说话……我知道我做了多奇怪的事,但是听我讲。”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好像要吐出来了,缓了几口气,他接着讲,“你知道我是谁对吧?当然了,每个partygirl都知道我是谁。”
partygirl……简妮皱着眉想到不久之前的慈善晚宴,因为被带着参加过一次宴会,所以她被划分到“partygirl”的类别里?现在指出来应该会很尴尬,她压低声音力求听起来成熟一点:“嗯。”
“这就对了,帮我一个忙。呕……”
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斯塔克先生喝醉了,因为干呕声听得她也想吐了,简妮哭笑不得地等他说下去。
“首先,你能叫我托尼吗?语气坏一点,想象一下董事会上我把十几个暴脾气的臭老头丢给你一个人应付自己去泡妞……哈哈哈哈,那真是段好时光……”醉汉自顾自地笑开,“我其实还挺想念……”因为大舌头,简妮没听清楚他到底最后说了哪个词。
他是指佩普小姐?简妮听着听着慢慢回味过来一点,但她没出声,单音节的对话她不怕被听出来,说多可就不妙了。
持续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消沉起来:“这种态度可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好处。你比她更冷漠,不,她不是冷漠,她只是比较……理性。”斟酌了很久,他找出这么个说辞。
“不愿意说话就听我讲吧。”她不知道原来斯塔克先生也有这么小心翼翼到卑微的语气,“听着就行,拜托。”
一连串混乱颠三倒四的叙述,比起叙述更像是发牢骚,一边醉醺醺地讲得入戏,另一边只是默默的聆听。
……
“他们都死了,我能看见他们都死了,唔……我知道我是个白痴……但我从来没想过办错事、这些最终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怎么会?我该问谁?我不明白……”
“我很没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idoallthesetoprotectyou.(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保护你/们)”
“iha//venothingtolose.(我一无所有)”
“够了。”简妮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你喝醉了。”
“……没有。”霹雳乓啷一堆东西翻倒的声音。
“等我。”等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