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梵从他的脑袋重重撸到尾巴根,“别管他,快睡吧。”
图柏被摸的舒服的直哼哼,重新将小脑袋藏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千梵却若有所思望着墙壁,眸中浮出淡淡的笑意。
说了一整夜要早起的杜大人第二日果不其然没起来,他不仅早上没起来,中午没起来,直到天又快黑了,也依旧没起来。
图柏嘴里叼个草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椅背,说,“杜云云是不是被玩死了。”
孙晓刚喝进一口水,顿时喷了出来,满脸通红的瞅着图柏。
一旁的山月禅师眼观鼻鼻观心,冷静的将一盘翠绿欲滴草推到了图柏眼前,用下巴指了下趴在桌边欢快吃草的小母兔,说,“它吃两盘了。”
图柏,“……”
千梵去捉母兔时见过它先前下的一窝软软嫩嫩的小兔子,于是坚定的认为母兔生过小崽,从吃食、习性上比他们有经验,要求图柏有样学样,把肚子里的小兔叽养的白白胖胖。
图大爷敢怒不敢言,愤愤夹了一筷子草叶子塞进了嘴里,和母兔大眼瞪小眼。
这时,楼上的人终于出门了。
刚踏出来时,杜云弯腰撅屁股是被解羽闲扶着的,一眼看见一楼大堂里的众人,立刻将解阁主推到了一旁,把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往下走去。
图柏嘴里塞着草根,挑起眉梢,看着杜云挺胸抬头神气的走了三步,然后大腿一软就要栽下去,解羽闲及时伸手,往下一抄,把杜云横抱起来了。
杜大人恼羞成怒,踢腾着双腿,怒骂,“我不要下去了,快把本大人送回卧房!!!”
解羽闲哦了声,一转身,抱着人又溜回了屋里。
门啪的一下关了起来,接着屋外响起一阵轰动的掌声、笑声,以及图柏嘬嘴作哨吹的一声扬眉吐气的流氓哨。
杜云歪着屁股靠在床上,脸上青红交加,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解羽闲,恨不得将他剥皮剜骨,“你乘人之危!”
解羽闲坐在床边,探手过去给他揉腰,“不是说都一样吗。”
杜云,“我说的一样是”
他说的一样是这个一样吗,那不是男人床上哄人随口说的吗,杜云牙根发痒,很想吼他一句哄人的话听不出来吗,可他觉得他一说出来,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了进去,现在还要捧把土,把自己盖严实了。
杜云兢兢业业狡诈了一辈子,终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两天后,杜云终于磨磨蹭蹭有脸从屋里出来了,冯凭在外面等急了,每天都来问一遍,杜大人到底生什么病了。
他问一次,图柏就笑一次,笑的趴在桌子上肩膀耸动眼角发红,千梵怕他笑过头岔气难受,只好将他和母兔关到了屋子里。
杜云走的那天,图柏才被放出来,看见杜云,快步走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到了一旁。
杜云臭着脸,“干嘛。”
图柏捶他胸口一下,“兄弟,你我现在是同一阵线,不能内讧啊。”
杜云转了转眼珠子,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俩蚂蚱,谁比谁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这么互相嘲笑,倒不如齐心协力想点办法扭转战局,想通这一点,杜云眼睛微微发亮,“你有主意了?”
图柏道,“现在没有,不过有你当狗头军师,我估摸要不了多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