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娑公主换了件衣裳,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装束既热情泼辣,又美艳动人,她学会了几句大荆的汉话,说话的时候声音柔软,表情却毫不拘束扭捏,几天下来就会发现她神秘归神秘,但却很好相处。
一大群老爷们有肉有酒有美人看,没吃一会儿,气氛就热了起来。
杜云看起来很高兴,站起来敬酒,“腐尸之事能解决的如此顺利,少不了诸位兄弟的帮忙和协助,杜云从无感激,只好先干为敬。”
他喝的很是痛快,立刻招来了一群人起哄。
解羽闲挑了个离杜云隔了四五个人的位置,表情淡淡的将酒杯抵在唇边,没什么兴致,抿一口就放下了。
图柏端着酒杯跟着喝,被千梵按住了手,“吃饱了吗?”
满桌都是大鱼大肉的野味,不大合适他和图柏,不过让所有人陪他们吃清淡,也吃不出感情,师爷私下里问过,千梵自然回绝了,让他不必考虑他们。
千梵低声道,“你身体不适,我们回屋吧。”
图柏没喝酒,却像上了头,被热闹的气氛热出一脸绯色,闻言想了想,他有话要同他说,就站起来要敬一杯先退了。
杜云喝的满脸通红,“来,我替你喝,你回去养胎。”
师爷一伸手,就把图柏手里的酒杯接了过去,“嗯。”
在场知道内幕的人顿时笑成一片,图柏把一只鸡腿塞进杜云大笑的嘴里,成功堵住了笑声,恼羞成怒道,“赶紧来个人管管你吧。”
千梵向宗云添稽首见礼请退,宗云添一点头,让他们先回去了。
千梵拎着那只筐篓和图柏一前一后进了屋子,他一脚刚迈进去,就察觉一阵疾风冲他胸口拍去,他没躲,甚至连眼都没眨。
那掌风凌厉的劈出来,却在碰到他的时候忽然撤去了所有的力气,修长匀称的手掌贴到他胸口,向上攥住他的领子,将他猛地拉了过去。
“怎么不动手?”
千梵笑下,“怕弄伤你。”
图柏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脸侧,“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千梵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垂下眼去看图柏,“你知道了?”
图柏松开手,转身走到窗边,跳上窗台坐下,曲起一条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不想去看他,声音却有点哑,“你想瞒我多久?几十年的功力说不要就不要了,禅师倒是挺大方。”
图柏还记得水鬼那一夜,他身上璀璨耀眼的佛光,记得他细雨朦胧中翻飞的裟衣,记得他在山间惊鸿一跃的身姿,可现在他就这么放弃了,从此刀光剑影之前只能躲避让开,只能站在人身后受人保护,这种感觉会不难受吗。
银色的月光照进图柏眼中,浅色的瞳仁像湖水一般澄澈,幽深的藏着难捱的心事,千梵走到他身边,“没有说不要就不要,只是贫僧觉得用无意修得的修为换你、换你我的小兔子很值得。”
图柏咬紧牙关,“可我心里不痛快。”
千梵伸手摸向他的脑袋,“当时你从祠堂里的暗道下去时,说,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如今这事放在你身上,我信你也会甘之如饴。”
要是这事放在图柏身上,他相信就是自己用命来换,也定会答应的,可现在他心疼,难受。
他宁愿自己为别人赴汤蹈火,甚至豁出去命,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