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归山,不,开门放狼,迎进来了一只披着羊皮的色狼。
千梵在他唇上辗转碾磨。
图柏双手推在他肩膀上,将人推了起来,恼火说,“你敢调戏我!”
千梵眼里笑意盈盈,轻而易举挥开他的手,将他压在身下,又低头吻过去,撬开他的唇,勾住他的舌,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图柏长这么大,每次都是他贱了吧唧撩拨别人,但从没胆子对谁动手动脚,哪曾想一遇就遇上了个真枪实弹要调戏他的人。
他想反抗,手摸到千梵湿漉漉的肩膀和冰凉的手臂,心里不知怎么就一软。他的心一软,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眼睛怔怔看着身上的人。
千梵眉间的一滴雨水滴在图柏眼皮下面,他眼睛一热,闭了起来,缓缓张开唇,与他纠缠。
早已相思入骨,迫不及待。
不知吻了多久,图柏觉得自己唇舌都麻了,搂住千梵脖颈的手慢慢松开,把舌头从千梵口中恋恋不舍退了出来,大着舌头,撑着面子,很不要脸的质问色狼,哑声说,“你够了吗。”
千梵眼睛都笑弯了,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唇瓣。
图柏假装自己被他隔意的受不了,将人推开,自己坐了起来,双手环胸,嫌弃道,“你怎么这么腻歪。”
两人同坐在床上,千梵在他对面,胸前衣衫凌乱,脸颊泛红,欲语还休。
图柏看一眼他的样子,后槽牙就疼,这是谁调戏谁啊。
下床从柜子里翻了身里衣丢给床上的僧人,“换上,把我床单都弄湿了。”
千梵很抱歉,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不管不顾,这么的……嗯,急色。
图柏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他褪了衣裳,露出悍结实肌理流畅的胸膛。
千梵拿起干衣裳正要换上,忽然横生一只手拽住了。
图柏冷着脸道,“算了,我的衣裳你穿不上,你就这么光着吧。”
图大爷和他身量不差几许,但腰却劲瘦,很窄。
千梵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坚持,赤|裸着悍的上身任劳任怨给床上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
窗外还是黑咕隆咚下着雨。
图柏坐在床的里侧,曲起一条腿,靠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淡淡的,目光倒是总跟在屋里的人身上。
明明还是陌生人,怎么会让他觉得心口一下子被填满了,不言而喻,他身上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在诉说着对这个人的欢喜,即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拍拍床的另一侧,“过来。”
千梵走过来,乖乖盘腿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