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双,边盛饭边道,“这几日真的没什么事发生?”
桌上闹闹哄哄抢饭吃的几个捕快和杜云静了一下,既而迅速恢复,“没啊,没事啊。”“大伙不都在,能有什么事。”“就是,老图,没了你,还有本官顶着呢。”
听他们这么说,图柏更是觉得怪异,可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杜云又怎么会瞒住自己?他撇撇嘴,既然他们不想说,就算了,等出事了,就凭杜云一身正气能顶个屁用。
饭吃到一半,千梵早课结束也走了下来。
图柏一脚将杜云踹开,腾出了个宽敞的位置,“坐,我给你要了早斋,小二马上送来。”
杜云哼哧哼哧低头扒饭,被踹也没反应,身子晃了两下,含着一口粥嘟囔道,“我也要,我没吃饱。”
图柏只好起身去灶房交代多做一碗,“饿死鬼投胎。”
他说完就走,没看见余下的人脸色皆是一暗。
千梵低眉敛目,若有所思拨动佛珠。
被祝老侯爷烧毁的衙门正在重建,用过早膳,图柏本打算去看看修建的怎么样了,刚和千梵踏出客栈,就被楼上的杜云看见,嚷嚷着给拽了回去,“没啥好看的,就按照原来那样子建的,昨天我还去看了,到处都是尘土,就不用你去了。”
杜云边说边将二人带到自己房内,从一只朱红匣子里取出一卷黄绸,是圣旨,杜云道,“皇上用来修建锦明寺的拨款正在路上,车队已经到扇谷关了,不如你和禅师前去,一同护送拨款到洛安。”
图柏看了眼圣旨,“不去。”
杜云疑惑,“为何,这可是给禅师修建锦明寺的,早些到拨款就能早点建成寺庙,你忍心禅师跟着你我风餐露宿吗。”
那自然是不忍心,图柏动了下唇,但他如果去了,总觉得是要错过什么了,杜云支开他的意图太过明显。
千梵道,“出家人以清苦修行,不重容身之地,大人无需为贫僧忧虑。”他看图柏,不需他说,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杜云见他二人心如磐石,怎么都不肯离开,长叹一声伏在桌上,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不能顺着本大人的意思照做吗。”
图柏将他拉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不能顺着本捕快的意思说出来吗。”
杜云默然看着他,慢慢道,“不能。”
屋里静了片刻。
图柏哼了一声,扯起千梵的袖袍,“不能就算了,到时候有事你别求我。”开门往外面走。
杜云扬声道,“你去哪?”
图柏看都不看他,“本捕快无所事事,从临封县带了香膏和秋稠糖拿去给香香和小石头,可以吗?”
他随口一说,杜云脸色大变。
图柏眼睛一眯,“怎么了?”
杜云从僵硬的唇角扯出一丝笑容,别开头,“没,没事啊,就、就惊讶,你不是都忘了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