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握紧拳头,这种人真的是他的母亲吗?冷血、自私,还愚蠢。刘凌努力喘息,平复心中那股怒火和掩藏不住的难过。
小卢氏惊慌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她儿子,亲生的,还能拿她怎么样了,她怕什么,再说了,刘长生倒霉,本来不是给他准备的毒药,谁让那么碰巧她和表妹拿错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爹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提什么提?行了,看见你就烦,我先走了。”小卢氏随口糊弄了几句,急慌慌的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花厅的屏风后面出来三个人,就是刘母找茬没找到的人的姜昱,另外还有薛礼夫夫。
姜昱在屏风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心疼的要命,早在子晋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公爹对子晋多重要,子晋心里最佩服、最孺慕的长辈就是公爹。
“子晋。”姜昱当着薛礼夫夫的面,不好意思抱人,只用自己不够大的手掌包裹起刘凌的一直手,用力握紧,“子晋,以后都有我陪你,别难过了。”
薛礼夫夫有眼色的等着刘凌自己缓冲,没有往跟前儿凑,甚至打算先离开,让刘凌冷静冷静再说。
只是刘凌早就不是一个心理脆弱的少年了,痛苦和难过只存在了一会儿,有姜昱在,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礼叔,小叔,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人之常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薛礼安慰他。
刘凌也拉着姜昱坐下,“礼叔,我考虑好了,你们的提议,我答应了。”
曾金宝惊喜了,原本他只是抱着一丝希望,但小卢氏和刘凌毕竟是亲mǔ_zǐ,感情再差,恐怕也不会任由他们这么荒唐的行事。
“你真的想好了?!”曾金宝着急的问,薛礼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刘凌微微一笑,“我答应了,我希望爹爹在地下能得偿心愿。”
曾金宝立即站起来,“那我可就当真了,宝儿姐的尸骨可就要埋在长生哥的墓里了。”
刘凌摇摇头,“不用这样,我们刘家这一支除了我和小冼,就没有别人了,老家那边儿似乎也没人了,我爹的墓都是在应山书院的后山,选个合适的日子,让嫡母和爹爹合棺吧。”
薛礼瞪大了眼睛,“子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刘家的族谱就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改掉族谱。”刘凌很淡定,正如姜昱了解的那样,他最敬仰的人就是他父亲,在他心目中他父亲是宽广的大海、是巍峨的高山、是无垠的大荒,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但这样的父亲,却被枕边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连命都丢了,还要为了他们两个不能让小卢氏去坐牢,他不能,也不会原谅小卢氏的。
曾金宝傻了眼了,他们只是想把卢宝儿的尸骨葬在刘长生身边,让他们可以死后相守,却不想,刘凌够绝,直接给了卢宝儿正妻名分,那小卢氏不就成了填房,在宝儿姐面前,还得行妾礼。
“哈哈哈哈,好!”曾金宝开怀大笑,“子晋,好啊,”笑着笑着他又哭了,眼泪啪啦啪啦的掉,却还带着笑容,“我曾金宝就是现在立时死了,也能对的起长生哥、宝儿姐,对的起卢家二老了。”
刘凌呼出了一口气,手心里是坚定的握着他的姜昱的手,微笑,“小叔,这件事还需要您和礼叔帮忙去跑,凌和卢家多年来并没有什么来往,现今凌和小冼都要放在嫡母名下,总要和卢家商量一下。”
薛礼这下明白了,刘凌这是要一次性解决掉纳妾这个麻烦事,等刘凌改了族谱,卢宝儿成了原配妻子,他们兄弟算作原配的孩子,那身为填房的妻子小卢氏,没有资格操持他们的婚事,必须要由父亲或者直系长辈来操持。
不由得感叹,果然是长生哥的儿子,即聪慧又果决,他一边感叹着,嘴里却说,“好,这件事交给我们,一定不留一丝破绽。”
等他们走了,姜昱握着刘凌的手,突然开始掉眼泪,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