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瑾玉?’
‘哼哼。’
‘吾心悦你,瑾玉。’
姜昱避开视线,盯着茶杯看,只不过侧脸也会显露的一抹红说明了他此时并不平静。
没多久,薛宝珠来了,红珊还是出声提醒,省得某些人装傻,“拜见郡君殿下,平民行跪礼。”
薛宝珠望向刘母,刘母也无法,她知道在婢女的注视下,给姜昱跪下行礼,姜昱也不叫起,“你就是子晋的表姐?红珊,把那副珍珠的坠子给她,当做见面礼吧。”
红珊应了一声儿,将一副雪白珍珠的坠子递给薛宝珠,薛宝珠不老实的扫了一眼,东西是好东西,不由得高兴起来,“谢谢郡君。”
“嗯,不必客气,哦,对了,婆母刚刚说要子晋纳你为妾,这件事不成,我康亲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即便是要纳妾也得是官家小姐,你...家中可有人是五品以上的京官?”姜昱说的非常刻薄了,简直就是在说,你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薛宝珠还自我感觉良好,连做妾都不愿意,想直接翘了姜昱正妻的位置呢。这一下简直是扎了心窝子一般疼。
“民女...民女与表弟自小便有婚约,即便表弟已经娶了郡君,民女与表弟的婚约却未曾取消...”薛宝珠紧紧的攥着拳头,膝盖已经疼痛难忍,可也比不上被人做了脸的疼。
“凌早在上京前,便去和薛夫子、表姨退过亲事,原本就是一桩不知何时有的口头约定,何来自小就有?”刘凌反驳。
姜昱紧跟着说,“你当我康亲王府嫁娶之前不打听的吗?有没有婚约可不是空口白牙的一说就行的。”
夫夫俩配合的极好,就好像一人给了薛宝珠一巴掌一般,还是对称的那种。
刘母向着薛宝珠,“这婚约是有的,是我们家老爷在凌儿小时候定下的...”
“母亲。”刘凌打断她,“我从九岁起便一直住在应山书院,父亲过世前也将我的生辰八字和庚贴交给老师保管,拜托老师帮我操持婚事,不知又怎么冒出来的这一桩?”
刘母没想到她怎么找都没有找到的庚贴居然在山长手里,对死去的丈夫怨恨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定下的,你父亲死了,我还活着,你的婚事自然我说了算!”
第十七章
刘凌不知道曾氏母女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一心一意的要他娶了薛宝珠。
“母亲,儿与郡君的婚事乃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了的,还望母亲慎言。”
刘母一听皇帝自然心里发虚,但看着一心依仗她的外甥女,色厉内荏的说道,“我是说你要纳妾,皇上可没说你不能纳妾吧?你找人挑个好日子,把你表妹抬进家门!”
“母亲,”刘凌还要与母亲分辨。
姜昱怒了,“婆母,你这打算不知和薛夫子商量过吗?薛夫子肯让他的女儿给人做妾吗?要知道做了妾,那可就是奴才秧子了。”
“来人,去把应山书院的薛夫子找来!本郡君倒是要当面问问他,这事儿他知不知情!”
“诺。”侍书赶紧往外走,让人去催一催薛礼,快点来。
刘母对这儿媳愈发的不满了,哪有这样处处和婆婆作对的儿媳,还打算霸占着丈夫,断了她儿的香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