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武德帝陈诉道:“贵妃娘娘口口声声指责我夫君瑾玉横刀夺夫,然事实上,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学子如何能被出身高贵、教养极好的郡主见到、知晓?”
“况且学生自打进京之后一直借宿于老师挚友府上专心苦读,以求能在会试中取得好的名次,其中只参加过一次学子茶会,且并未与任何人商量过亲事。”
“就不知,贵妃娘娘所说的婚事从何而来?若是贵妃娘娘随口说说,学生对此毫不知情,恐怕也做不得数,更无从谈起瑾玉抢夫。”
“至于学生和瑾玉的婚事,说来惭愧,学生本想等到会试放榜之后,再厚着脸皮去康亲王府提亲的。只是没想到学生与瑾玉的八字合出的日子如此赶,错过这个日子怕是要等上两年,故才有了所谓‘绑婚’一事,实则是学生与瑾玉早就商量好的,学生与瑾玉是情投意合。”
刘凌表现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凌实在等不了两年,故而婚事着急了些...”
姜昱早晨起来已经被刘凌嘱咐过说辞,此时也面带羞涩,明明着急的是他来着。他打算和刘凌一起跪,向皇伯父说明,却被太子拉住。
太子昭对着表弟摇摇头,示意他安静的待着,姜昱只好听话的沉默,只不过一双杏圆眼牢牢的放在刘凌身上。
刘凌在皇帝面前将绑婚说成了两个人过于急切的想结婚,那么情之所至,荒唐一点也不算什么大错。
“陛下明鉴,学生与瑾玉乃是有情人成眷属,实在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学生万不敢再肖想皇家贵女,万望陛下为学生证明,四年前瑾玉借读应山书院之时,学生便以心生爱慕,这一点学生的老师文夫子可以作证。”
文仲达文夫子,乃是应山书院的山长,刘凌作为其关门弟子,自然是借势借的顺溜。刘凌心里清楚,会试成绩未出,他即便头顶着解元光环,也算不得什么,还不如文夫子的弟子来的重要。
刘凌心里转过几道弯,他已经和康亲王商量好了,八字已经合出来了,只要去查,结果就会是他说的那样,那么只要皇帝找个机会讲出来,他和瑾玉天作之合就可以落实,老师那里到了信自会帮他辩护。
刘凌如此想着,倒是有几分感谢贵妃这一通胡闹,让他可以在新婚第二天就将此事告与皇帝,那么接下来有皇帝金口,有文夫子赞同之言,那康亲王府绑婚闹剧将变成他鲤鱼跃龙门的喜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皇帝对这桩荒唐又急促的婚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和康亲王的打算也早就被他知晓,尾还是武德帝亲自嘱咐下去的,即使没有殷贵妃,也会处理的完美。
想了一遍没发现漏洞之后,刘凌愈发诚恳,“陛下,学生自知这门亲事已是学生高攀了,但凌之心意坚定,唯愿守在瑾玉身边,护他平安喜乐,故还望贵妃娘娘莫要强行破坏我们,凌感激不尽。”
“你!”殷贵妃气的一动,头上带着的金步摇随之摇动,闪耀着金光竟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够了!殷春华,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武德帝怒拍桌面,声声震碎了新上的茶盏。
“陛下,妾...”
殷贵妃愤愤不平的话还未出口,武德帝就打断了他,完全不想再听她胡搅蛮缠。
“来人,将贵妃带回坤阳宫,禁足三个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不管殷贵妃如何哭喊,武德帝都不想再听,之前打算留姜昱一天的心情也被破坏个干净,捏捏鼻梁,有些疲惫的招呼姜昱与刘凌,“瑾玉,刘子晋,你二人既然彼此都有情,那就要好好过日子,尤其是刘子晋,瑾玉身体不好,你要细心照顾,否则朕饶不了你。”
“学生谨遵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