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另外坐着两个,从律白羽的记忆中得知,是千色团的两个副团长;剩下的人分左右站立,幸亏这间屋子够大,不然他们这样一群人走进来后,只怕这间屋子都要挤不下了。
说着不用搜身,却在屋里备了这么多人,莫西南原本还想赞对方一句“有魄力”,见此情形,在心底讥讽着回了前言。
显然刘望远并不觉得这种行为哪里掉份,还对自己摆出的排场颇为沾沾自喜,虽然面对莫西南时神色和蔼宛如长辈,然而眼底光芒流转间难掩骄矜:
“阿律,你回来了?”
他一开口,莫西南就知晓来者不善。刘望远是少数几个知晓“凤狂”真实身份的人,这也是为何律白羽之前愿意与千色团合作的原因之一。然而刘望远的行事风格与律白羽截然不同,双方这些年来渐行渐远,刘望远也逐渐表现出了对于这个“侄儿”的控制欲。
一句“阿律”叫破他的身份,再一句“回来”强行捆绑双方的阵营,加上这么多人在旁虎视眈眈,若说对方不是故意的,还不如期待母猪会上树来的快些。
不过既然对方要打亲情牌,莫西南干脆也跟着他虚与委蛇,当下微低下头,眼中透出几分愧色:“刘伯伯,很抱歉,我有负你的所托,没能完成任务。”
“哪里的话!”刘望远伸手虚扶,假惺惺道,“你能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至于恭思安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他的实力的确很强,一次不成功不要紧,我们还有下次。”
哪个跟你“我们”?还“下次”莫西南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不露分毫,依旧神色诚恳地与他这位“好叔叔”闲话寒暄,各自心怀鬼胎。
趁着聊天的功夫,莫西南悄悄搓了下手指,短暂查看了一下这一屋子人的气运。不得不说,千色团这些人的气运值都很一般,团长刘望远的还算深厚,却在他观察的这一瞬间,又流失了些许。而流失的方向
用眼角余光向旁觑了眼,莫西南忽然挑了挑眉,有了些许意外发现。
“阿律?”
耳边忽然传来刘望远疑惑的询问声,莫西南敛心神,蔓入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抱歉,刘伯伯,您继续。”
两人又说了几句,无非是相互套话。刘望远仍想继续利用他去刺杀恭思安,莫西南则想试探一下刘望远对寂寞之城的想法从恭思安那边套不出话,若能从千色团这边知道一些也不错。
提到寂寞之城,刘望远的神色明显不好看,道:
“阿律,你不是一直好奇,叔叔我为何执着于和游牧狼群作对吗?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你。恭思安他,与我有杀父之仇。”
这件事莫西南是知道的,律白羽的记忆中有。而刘望远要说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当初他们之所以动手,却是为了我父亲手中的入城令。当初我父亲持有入城令之事不知怎么被那厮知晓,他心生贪念,故而设下圈套暗算我父亲。而那块原本属于我们的入城令,就这样被那个无耻小人夺了去!”
入城令!
这东西有多抢手莫西南是清楚的,没有入城令就进不了寂寞之城,它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各个军团围绕着入城令展开的争夺堪称腥风血雨,游牧狼群和千色团因此结下梁子也很正常。
也难怪刘望远不惜倾整个千色团的异能者与恭思安他们过不去,入城令被抢,关系着整个千色团的利益,他们又不能声张,以更多人盯上游牧狼群,导致对手增加,入城令更难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