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打听到他的住址.
"不无聊吗?"陶占秋大步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
周安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觉得无聊,甚至很多时候她也想放弃了,可是喜欢哪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
嘉南附中后面有个小巷子,平时偶尔会有学生从这里走过,陶占秋似乎是在故意拖时间走过去,周安云跟在后面,狭小的巷子一下子让两个人的空间变得紧密.
周安云胆子大,趁着周围僻静,一个转身,趁陶占秋不注意,将人压在墙上,她一把揪起陶占秋的衣领,一踮脚,就要亲上去.
陶占秋蹙眉侧头,正好看见巷子口有个穿着宽大校服的小姑娘,惊叫捧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两人看,小姑娘校服上写着嘉南附中四个字,即使没像那天一样穿着表演礼服,还是一如当初的光华.
段嘉林,穿着校服,赶去上学的段嘉林,撞见了一场香艳的事,小小的年纪,她还没来得及懂,只知道家里电视剧放到接吻的画面时,外婆总要把她赶到一边.
记忆中,陶占秋一直记着这样一双眼睛,即使后来这段记忆都差不多淡忘了,那双眼睛依然还徘徊在脑海中.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她鞠躬,特别真诚的说了声抱歉,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后来周安云并没有得逞,陶占秋忽然将她推开,沉默迈腿走了.
夜愈来愈深,将回忆掩上,面前醉酒的段嘉林越来越模糊,有的时候要相信命运,也要相信造化.
他如寒冰一样,将段嘉林抱回自己车上,砰地一声砸上车门,付洧川一时间没有立场,站在他身后喊:"你要是敢伤害她..."话没说完,已经被打断:"这句话还是留着说给曾经的你听."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或者这发生的一切掩藏在时光中,他们或许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就比如,陶占秋母亲的那个日记本,彷如潘多拉的魔盒,释放了所有的罪恶,关于父亲的,关于另一个人,甚至关于他们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陶占秋印象中的父亲并不算和蔼,常年板着一张脸,回来的机会不多,也难得有普通家庭的亲子时光,父亲在他们那一代是属于尤为叛逆的,爷爷经常,于是总想着让两个儿子也从商,好在大伯顺遂了心愿,才让爷爷这几十年不必那么辛苦.
他父亲死于一场意外,他认知里仅仅是一场意外,普通的出差,遇到车祸,人就没了,这么多年没人跟他透露过半点隐情,陶占秋也从未有过怀疑,直到拿到母亲的那个日记本,清清楚楚的记录着那一天父亲和母亲摊牌,听说是为了寻求内心中压抑已久的真爱,愤然离家,便再没有回来过.
父亲的真爱凝聚在一张照片中,夹在日记本最后几页,是一张黑白两色的合影,高大的父亲旁边站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头发系起,如一朵美丽的鸢尾花,照片背后钢笔字写着,临床医学三班陈与陶老师合影.
那一刹那,晴天霹雳,他不顾病中的小人儿,找了老朋友帮忙调查.
陈,段嘉林的母亲,而她资料上父亲那一栏的姓名永远是空白的.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乌云压顶,再没有放晴,他和段嘉林师生恋情的关系上仿佛又蒙上了另外一层关系不伦.
世上有情人,终成兄妹,看来并不是句简单的玩笑,他曾经在凌晨3点的酒吧自私的想过,就这样吧,藏着这个秘密,瞒着她,就可以当做这层关系不存在.
再自私一点,陶占秋也不过是想把段嘉林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