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阿努斯是在沙漠里捡到你的
穿着华丽王袍的高昌王正值壮年,他有着和阚首归极为相似的高冷漠然,一双锐利的棕瞳看着季婉,饱含情欲,哪怕提到阚首归,也没有松开季婉半分
季婉哪会答他,昨日宴中她便察觉到阚伯周看她的目光不对,如何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放开我!我是,我是阚首归要娶的女人!"她急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挣扎着从花间爬了起来,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脚间的束缚
那又如何?我是高昌的王,就算阿努斯已经娶了你,他也不能阻止我
被他循着脚踝摸上小腿,季婉恶心的只想反胃,也顾不上王不王的,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玉壶朝他面门狠狠掷去,在阚伯周反手去抵挡的瞬间,迅速爬起身就跑
而这个能一手建立王国的男人又如何是等闲之辈,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季婉,便将她抛在了鲜美的花丛里,雪白的花瓣纷飞间,纤细袅娜的少女已然成了他唾手可得的猎物
啊!救命!救命啊
季婉惊慌的叫喊着,陷入花蔓的手脚被绞住了,眼看着阚伯周一步步走近,这个比她父亲还年长的男人,同恶魔一般即将摧毁她
阚首归!阚首归
可是无论她喊的多大声,也无人来应,艳阳明媚的天空下,丛丛簇簇的木香花被无情碾压着,男人沉重的躯体压的她几近窒息,美的丝绸软缎在空气中被暴力撕碎,冰肌玉骨上凌虐的痕迹越来越多……
像极了,她以前也是这样在我的身下尖叫,你比她更美,对,就是这样的眼神,全部都是恨,真像呢
捧着季婉沾满泪水的惨白脸儿,阚伯周透过这并无多少相似处的玉容,找寻到了多年眷念的熟悉,他发狂的亲吻着她,嘴里却不断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珊儿……珊儿……
季婉咬紧了牙关哭泣着用手抓挠捶打已经疯掉男人,身上的疼,心中的惧,让她渐渐绝望
父王
破空而出的声音,让花丛中的疯狂得到了瞬间的静止
有你后悔的时候
季婉呆怔的坐在地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失了焦距的眼睛空洞无神,豆大的泪珠不住的滑落眼眶。阚伯周一走,阚义成急忙脱了自己的外衫,匆匆将她半是赤裸的身子裹住。
“别怕,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干脆跪在了残乱的花丛间,将季婉揽入了怀中,轻抚后背极力的想要安慰她,奈何见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再是脾性温和的他,也有了冲天的怒意。
冰冷的手指紧紧握住了阚义成的手,季婉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臂弯之中,压抑的颤抖着,一边用手背胡乱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清音哽咽:“谢谢你。”
阚义成紧绷着神色,拢了拢披在季婉肩头的外衫,将雪颈间的红痕遮蔽严实,她的纤弱,她的害怕,无一不刺激着他的心……
“没事了,没事了。”
季婉已经很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了,她的胆子从来都很小,被阚首归强占之时,已然崩溃了一次,今日又被他父王差些侵犯,她是真的怕,怕的浑身发抖,怕的想要尖叫,可那是高昌的王,他掌控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人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