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关系。我想姐姐嫁给我,自然也有我的私心,可也是为了我和三哥各自安好。姐姐或者认为,男人与男人之间,只要各自婚嫁,有些个私密关联并不为过。可我,不是这样的人。以前还想过,让小四的儿子过继给三哥,没想到小四出了事。三哥,必然会娶妻生子的。可是,必然是我先娶,他才肯娶。而我,只想娶姐姐。我的人品,性情,姐姐都是了解的,我自认,还算不错的夫婿人选。姐姐不妨考虑一二。”
徒小花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么条分缕析的婚姻分析,饶以徒小花的强悍,面对林靖的求娶,也有些懵。徒小花直觉就是想找徒小三商议,可林靖已经提醒她,“姐姐不必急,端看三哥端基后的政局发展就明白了。”
徒小三徒小花这对姐弟说来也是当世一流人物,可毕竟受出身所限,饶是徒小三登上帝位,短时间内他还需要适应,帝位与关外大将军的不同。文臣与武将之间的平衡,心腹旧臣与朝中旧臣之间的权衡,如何立威,如何施恩,一样样的,都是细处看不见的功夫。难得这样的忙,徒小三还能每天光临林家。其实,徒小三是想林靖到宫里养病的,林靖不肯去,说他一走,林家就没人了。徒小三道,“林腾不是姓林的?”
林靖道,“阿靖不过旁支,我才是嫡支嫡系。”
徒小三也时常与林靖商量些朝中事务,林靖于这些政务,见解一向深刻,往往三言两语,就能拨开迷雾。林靖道,“先时追随三哥的,多是武将,虽有文臣,却没有特别出众的。我倒是有一人荐给三哥。”
“什么人?”
“说来,他是德皇帝的旧臣,姓唐,单名一个赢字。当年,他深受德皇帝信重,可惜,德皇帝虽信他,自身却是多疑昏馈,再加上朝局不稳。后来,德皇帝一死,唐赢也就辞官回乡了。他老家就在晋中,三哥不妨打发人去看看,他还在不在。若是在,不妨请他到京城。德皇帝死了多年,他离开朝堂多年,与朝中各派关系都不大。而且,当年他便是坚定的变法派。如今,三哥虽坐了江山,可许多陈弊旧政,当改则改,当变则变。唐赢再合适不过。”
“好,我这就着人去请他。”徒小三沉声道,“阿靖,我还是想你在我身边。”
林靖笑,“待我大安,这还不容易。只是我这身子,怕从此不能再劳累,这些琐事,就交付旁人吧。我只要看着三哥好好的,心里就很欢喜了。”
徒小三一笑,握着林靖的手放在唇畔,林靖问,“江南的战事,还未平息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徒小三道,“那些土司土人的,我倒不惧。我想着,着关庭宇过去,只是,以后这些个土司土人的,难多事。”
“云贵两广,虽皆贫瘠之地,可不给他们些个震慑,怕他们也不能安稳。只要震慑了他们,倒不必担心这个。霍大郎和穆氏兄妹,经过这几年,想来也不是以往的寥寥几千兵马了。三哥可想过,要如何安置他们?”
“他们若肯安分的到朝廷来,自有高官厚禄可享。”
林靖道,“关庭宇若是下江南,还需姐姐和江九的海军为援,方可万无一失。再者,那些土司土人后头,是否有霍穆两家之势,三哥着人细查查。贾演在南面儿这些年,到底干什么吃的?”
徒小三道,“当时放他在南面儿,只是做个粮草生意的中转。他虽然也是个心眼儿多的,却不是霍大郎和穆秋亭的对手。霍大郎这里,好歹他爹还在朝廷。穆秋亭则有些难办。”
“不急,三哥你已经登基,北面儿安稳,他们虽可在江南搅风搅雨,可他们才几年的根基。三哥你把朝廷这里理顺,若他们还是这般,再给他们些颜色不迟。”
徒小三对林靖的心,林翊一死,连林家的事都不提,可见其心意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