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还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做什么?”
“哥,你这也忒实诚了。小牛子与我说,你是在做戏给人看,做戏就做戏呗,你怎么还把阿源打发到马棚去了,训斥他几句就算了呗。”徒小四有些生他哥的气,当然,也想为贾源说几句话,徒小四道,“阿源可是跟咱们从老家出来的,他都是为哥你好。”
“行了。”徒小三道,“小牛子都与你说了这其间利害,你这嘴就得有个把门儿的,别把这话到处说去。咱们现在正养蓄锐,有没有个王的名头儿,关外都是咱们的地盘儿。你们把兵练好,待后年出兵,再多打些地盘下来,介时,我便依旧是大将军,又有何妨?倘你们一个个的不争气,就知道弄这些个王啊帝啊的,自己地盘儿守不住,到时叫人杀出关来,命都难保,王有个屁用!别看那些个虚名儿,你也不要往这些虚名头上用心,有这心思,好好练兵!”
徒小四早叫小牛子教明白了,他又一向听他哥的,徒小四道,“我知道这个理,就是过来跟哥你说一声,阿源现在惨兮兮滴,我看,他年也过不了了。”
“他还能怂勇着你来我这里请情面,我看,他这年且滋润着哪。”徒小三把弟弟打发了下去,与林靖道,“阿源以前给富户做过小厮,改不了的谄媚脾气。”
林靖笑,“这也算从龙之功了。”
徒小三叹口气,“心是好心,说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虽然贾源说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却是有不少人私下同徒小三表了忠心。当然,干这事儿的,武将居多,尤其是徒小三的那一干老班底。如许念林腾这种,就是私下找林靖说这事儿。
许念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小舅,大将军是想自立为王么?”
林腾脸色也很慎重。
林靖道,“没有的事。我都与他说了,做就做皇帝,做什么王啊。”
然后,许念与林腾,连着好几天这心情都颇是跌宕起伏。这俩人吧,不能不说不出众了,自从叫林靖放在身边,在关外也没少打仗。而且,俩人都是家族长子,故而,性情十分沉稳。徒小三就觉着,许念、林腾比自己弟弟心眼儿多,做事情的时候,人家俩人也都是那种缜密类型的。
林靖对这俩人却并不很满意,林靖认为,男人,信念与毅力缺一不可。如林腾许念,就是在信念上,犹疑,少决断。林靖与他二人道,“我们争的,从来不是这关外寸土。我们争的,一直是天下。”
俩人虽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林靖这么讲,把话讲到这样的地步,仍是难掩震惊。
而且,两人都是家族长子,他们在关外这些年,唯一记挂的就是,家里可怎么办啊?
这件事,于林靖来说,根本不叫个事。林靖一样出身林家,如今与林公府的关系,就是两人的表率啊。林靖忽想起一事,与他二人道,“对了,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说来,这些年南征北战,倒险把传宗接代的事给忘了。你俩要是没意见,我给你们说门亲事如何?”
林靖虽则年纪与二人相差不大,却是正经长辈,亲事什么的,还当真就得林靖这样的长辈操持才合适。俩人倒也没啥意见,且,他们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害羞都没有的,直接爽快应了,“全凭小舅(小叔)做主。”
林靖同徒小三商议此事,徒小三问林靖,“这是喜事,你相中了哪家姑娘?”
林靖道,“霍家穆家,各娶一女。你意下如何?”
徒小三想了想,拊掌,“大善。”霍东家此人其实有限,林靖徒小三看中的,是远在云贵的霍大郎。至于穆家,其实,最好的联姻并不是让林腾许念其中的一人娶穆氏女,最好的联姻该是徒小三、林靖当中的一人娶了穆容。只是,徒小三断袖林小四,眼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