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之事。孔氏门楣,千年名门,倘因此事而毁,如何与后世子孙交待啊。”
孔太后叹,“今谁还信此事国公是被人所骗,关将军此事与哀家无关呢。”
林靖道,“天下有难走的路,只走过去,也就拨开乌云见月明了。我想秘禀娘娘。”
孔太后便令身边内侍扶关夫人偏殿休息去了,林靖也没废话,便将自己那不大馊的主意说了,孔太后道,“国公这里,阿靖你素来聪明也知道他不过一介老臣,有些忧国忧民的心思,人却糊涂。此事我不允,他是没法子的。我担心的,并不是国公。”
林靖迎上孔太后清明的眼睛,道,“我明白,娘娘担心的是关大将军,依关大将军在军中威望,一呼百应,娘娘是担心关大将军由此生怨,生出反心来吧。”
孔太后轻声道,“我一介妇人,心窄,也想得多了些。”
“娘娘能如此想,我才放心。”林靖道,“娘娘,我先说一说我的判断吧。”
“你说。”
“倘关大将军在军中营私,那么,今天请求娘娘放人的就不是朝中官员,而是帝都的将军们了。”林靖道,“要是娘娘不放心,我倒是有个法子。今日之事后,不要让关大将军继续呆在帝都了。家眷留下,关大将军在外领兵,娘娘觉着如何?”
孔太后顿时有些心动,林靖继续道,“何况,关家是以忠贞立于朝堂,倘关家真有反意,一道讨逆圣旨,天下人耻之。介时,众叛亲离,有何可惧。再者,再深的仇怨,两家联姻,生下孩子,有了子孙,什么仇怨化解不开。再者,毕竟未伤关大将军性命。只是,那假传娘娘口谕的内侍,娘娘必要深查,此人机心不浅,如何就敢冒此大不讳假传口谕。别什么事都推到国公府,这些内侍,难道是一年半载就能买了的?”
孔太后道,“这事我心中有数。”
林靖道,“娘娘尽早下决断吧,这事,莫要再拖了。”
孔太后道,“以前在宫里,便是太后娘娘回护于我。如今,也就你们林家能知我的艰难。”
林靖连忙道,“这都是林家的本分。”沉默半晌,林靖又道,“娘娘如今的不容易,我虽人小力微,也都明白。”
孔太后一声轻叹,分别召来孔国公与关夫人,把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
然后,这件事就以如此莫明其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解决了,太后娘娘赐婚,孔氏女嫁关氏女,唐氏女嫁白氏子。另则便是,关庭宇去牧州府筹建牧州军,至于先时在牧州的谢将军,放到边南任守将。唐赢的话,去边南任总督。
之后,孔太后令林翊接任关庭宇的兵部尚书之位,入阁,参知政事。
至于白相,孔国公,孔太后暂时未动他们。但宫内,孔太后大肆整饬,先时假传口谕的内侍交到慎刑司,然后,慈恩宫梳理出去不少人。另则便是,康太妃染疾,孔太后将三皇子交到德太妃那里抚育,康太妃便过逝了。
因着天气渐暖,宫里未停陵,又因如今朝廷吃紧,一切丧事从险,基本上宫里没见白,康太妃就这么给葬开妃子园去了。至于死后谥号什么的,礼部尚书唐赢都去边南做总督了,一时尚书人选还没确定,哪里有空给下太妃定谥号。
关唐两家这里,自然也有一番离别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