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回家也说了林靖两句,大意是,叫他和软着些说话。林靖道,“现下和软也没用,大哥你是没见那嘴脸,我要不是压着火,非给他两巴掌不可。”
林翊道,“争这一时之气能如何?”
“要不争这口气,明儿个更有闲气。”林靖坏笑,“我做了坏人,到时大哥哥不就能做好人了。”
“胡说八道。”林翊笑斥一句,心下并未觉着林靖做错,不然,林翊不能这般轻描淡写的算了。
倒是越氏同林翊道,“我看二妹妹的样子,是想着回夫家过年的。”
越氏说的委婉,林翊有什么不知道的,略一思量也晓得林萍是见着娘家得罪了荣家得罪了陛下,怕留在娘家受连累,这才急着回呢。这样势力眼的庶妹,林翊也懒得说了,道,“她这回娘家也许久了,想回就回吧,毕竟是出嫁的闺女,总在娘家住也不是个事儿。”
越氏道,“那我拾些土仪,顺带着年礼,一并让姑奶奶带走。”
林翊点点头。
越氏服侍着他洗漱后,二人上床歇了,越氏悄声道,“荣家这事儿,相公可有主意?眼下还无妨,我就怕以后吃亏呀。”
林翊道,“此事你不必担心,这不是一家的事。”
林家好歹同孔家是亲家,孔国公这次身为四大辅政大臣,与林家休戚相关。林家在此次新君登基的过程中,是得到政治利益的。相对的,谢家就惨淡的多了,原本谢家想推康丽妃三皇子上位,结果,便是荣家弄出巫蛊事,昭德帝都是一门心思为母族啊。谢家闹了个鸡飞蛋打,谢国公此等资历,连个辅政大臣都没当上。
林家与荣家的确是死敌,可谢家与荣家,难不成就是什么好关系不成?
小皇帝如此来者不善,再加上白相到底是维护荣家的,林翊不爱结党的人,都觉着此时有与谢家联手的想法了。
但眼下,林翊还不急。
便是白相偏颇荣家,可在陛下未能亲政的时间里,白相也不可能去给荣家当牛做马呀。
林翊的想法相当温和,林靖躺上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要说林靖,给外人看来,就是给家里娇惯坏了,虽则有些小聪明,可那脾气比天大,这还了得!谁家容得下这般子弟!
这都把陛下的内侍官给撅回去了,这就是撅了陛下的面子,要搁旁的人家,必有一番教训。皆因林荣两府的冤仇,林翊不过随口说了林靖几句。这要搁别的家,都不能想,咋能这样轻轻放过啊。
可就这样,林靖都气得晚上睡不着觉。
他是生小皇帝的气,觉着,这荣家的种果然是骨头轻,刚登基就不知自己姓谁名谁了!林靖气得要命,大逆不道的心都有了。
林靖气得要死,殊不知,此时与他感同身受的还有一人,就是刚登基的小皇帝,那比林靖更要生气。以前做皇子时,因着皇祖母的缘故,不敢得罪姓林的倒罢了。如何他都登基了,这姓林的竟还如此张狂。
小皇帝虽未亲政,不能下旨理事,但第二日朝会上,亲口说了昨日之事,小皇帝道,“朕不过问一问前事,并未如何。林靖就这般放诞,怪道人都说林家张狂,果然如此。”
他未亲政,不下旨,不理事,啥也不能干,但不能不让他说话吧。于是,他就说了。
当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