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虎拧紧眉头,良久,低骂一声,道,“真他娘的晦气。我跟马爷实说了,我不过小打小闹赚个饭菜,那几个穷鬼的事,我也知道些,不过,也知道的不多……那天的局,不是我着人干的,是豹子那小子的鬼。我这就叫他来,马爷你问他个究竟!”
“我话在这儿撂下,马爷,我手下的兄弟,虽说混了些,但,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干绝人门户之事的。”还替手下兄弟说两句话。
马陆道,“那就得问问才知道了。”
这一问不要紧,直接问到了县太爷小老婆的爹的头上。
当天赌场的局的确是豹子做的,豹子本与司徒奋认得,但,豹子做此局,倒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受人之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惨败于司徒三之手的胡老板。
听豹子将胡老板供了出来,马陆直觉事情不妙,并未再问下去,直接打住,将结果回禀李大人。李大人在马陆面前还沉的住气,只是脸色已经臭的不成样子,打发马陆下去后,李大人抬手就摔了手里的茶盏。
胡家!胡家!
他喜欢胡氏不假,但,这并不意味着胡家送个闺女给他做小老婆,就能倚仗着胡氏去杀人放火害人性命!治下连出三起灭门血案,不要说官职,将来朝廷问罪,他要如何应对!
李大人在书房中枯坐了一夜,这一夜,似乎便将那个志气满满雄心万丈的青年官员熬成了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甚至,李大人的鬓间竟出现了一缕银丝。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人便去了正妻房中,不知跟太太商量了些什么,没几日,胡氏便小产了。小产之后,胡氏病了几日,没福,也跟着去了。
接着,李大人唤了马陆来,一脸威严,道,“胡老板已经将事原原本本的说与本官知晓了,你这便带人去,将张老虎与他那些手下都抓来,把赌场、铺子都给本官封了。”
严令马陆带着衙差,将张老虎的赌场带家带铺子,都抄了个光。只是,不巧的很,并未抓到张老虎本人。
马陆见李大人下这种狠手,想着,李大人三年知县过后,自己拍屁股走人,他却是祖祖辈辈的要在这里生活的。张老虎在丰饶县也是一霸,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马陆自觉得罪不起张老虎,便派心腹提前给张老虎送了信儿。
张老虎自己跑了,底下兄弟却是进大狱的进大狱,逃跑的逃路,再想想自己的店铺生意,多年心血,就此付之流水。
虽然张老虎跑了,李大人倒也不恼,他来丰饶县这几年,也有自己的心腹,派自己的心腹将张老虎的画像贴满县城后,带着着最干的守卫,日夜守在城门,决心瓮中捉鳖。
李大人每日派人严查县城,将张老虎逼的没处躲没处藏的,几次想偷进县衙去宰了李大人方能泄心头之恨。偏生李大人料敌于前,张老虎虽然跑了,但,张家的一家老小都被李大人抓进了县衙。若是张老虎敢稍有妄动,李大人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张老虎能在丰饶县横行多年,不是没脑子的人,他碍于家小不敢动李大人。但,若不给姓李的一些厉害,他还真担心家小安危。张老虎蓦然想到胡家,马陆着人给他送信时说的分明,是胡家暗中使坏,想拿了他当替死鬼!每想到此处,张老虎便是恨意横生!
张老虎心黑手狠,一不做二不休,寻了机会把胡家人剁个干净。
胡老板满腹心机,利用豹子下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