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一样。”张嘉笑,“自四公子回了国公府,太后娘娘多少惦记。奴才瞧着,四公子也惦记太后娘娘呢。”
“宫里多约束,翊儿性子宽厚,靖儿倒是在外面快活些。”林太后想到昭德帝的疑神疑鬼,笑一笑,将力大半放在林靖身上,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有理。你知道靖儿的口味,挑些新鲜的菜蔬,给国公府送去,就说是我赏给靖儿吃的。”
张嘉连忙下去安排了。
林太后明白张嘉的心思,张嘉跟在她身边多年,也看的明白:谢皇后论身份,抚养皇子是应有之责;但,论智商,就不一定够了。
若昭德帝是她亲子,当初甄氏所出的小公主绝不会夭折,而今的四皇子断不能交到风仪宫。只是,昭德帝对她满心防范……其实,张嘉还是多虑了。林太后早便想过,是我的尊荣富贵重要,还是皇室的传承平安重要?哪怕先帝爱她至深,她也不会将皇室的重要性放到己身之上。
所以,有些事,看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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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新年,是司徒家最为丰盛的一个新年。
虽然没啥稀罕物,但鸡鸭鱼肉样样不缺,且全都是大米白面做的主食。再加上,司徒三忽然变了性情,将以往与司徒二之间的嫌隙一扫而空,还大手笔的给司徒二家送了一头生猪,说是给哥哥家的年货。结果,司徒二没舍得吃,偷偷摸摸的转手把生猪卖出去,赚得几两银子叫媳妇密密的了起来。
这种事,司徒三只当不知道。
过年时司徒三叫了司徒二一道来家里过年吃饭,以示亲近。不想,司徒大也带着老婆孩子不请自到,哼哼唧唧的说是来看望亲爹。
倒是李氏眉眼活络,言语伶俐,抱着儿子、围着张氏说个没完,“自家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着。老大一时得罪了二弟三弟,是老大的不对。二弟三弟还真生气记仇了?叫一村子人瞧着,不是要笑话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么。这过年了,我们带着宝儿过来给爹娘拜年,也是给二弟、三弟赔个不是。娘,你也帮我们跟二弟、三弟说一声呢。”随着司徒三越发的有出息,司徒二夫妻两个早改了口,直接给张氏叫娘了。如今司徒大夫妻也不甘示弱,李氏还抱来了一匹蓝花布,送给张氏做裙袄呢,倒把个张氏给弄的手足无措。
李氏守着张氏念叨了好半天,司徒大也在外头拽着老爹司徒青使劲儿呢。司徒青没啥口才,翻来覆去的就一句,“都是兄弟,闹啥?闹啥?”
司徒大拉着司徒二、司徒三,作个长揖道,“二弟三弟,是大哥的不是了。”
司徒三根本不吃司徒大这一套,笑笑,“说起来,大哥是绿大伯的亲侄子,跟绿大伯家亲近,也没什么不好。胡老板又给大哥许多银子,叫大哥盯着我,给胡老板传信儿。我与大哥,既不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又不能给大哥银子,大哥远着我,亲近别人,哪儿有错呢?”
说着,司徒三瞧一眼司徒二,道,“就是二哥,不过我们兄弟透脾气,二哥为人正派,不会联合外人算计我,这是二哥为人的品行,更与大哥不相干了。大哥有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呢?我瞧着,大哥根本没错。大哥不过是觉着外人与银子比我跟二哥更重要罢了。”
司徒大摆出满脸冤枉,将前事一推六二五,表白自己,道,“我的好兄弟,我哪里知道啊,哥哥实是受了外人的骗啊。你说绿大伯,咱爹亲哥,咱们的亲大伯,谁晓得他是套我话呢。就是胡老板,也是绿大伯介绍给我认识的。你大哥我向来实诚,谁晓得给亲大伯给坑了呢。”
两只手,一只拽着司徒二、一手拉着司徒三,司徒大随口发了个毒誓,“好兄弟,若我真有心算计你们,叫大哥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