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连忙应了,陪着里长说了会儿话,司徒三方告辞回家。
李氏出来,满脸笑意,“三儿可真是出息了,才多大的孩子呢。”仿似完全忘了之前说司徒三克父克母的话来。
摆平了里长,司徒三确定不会受到司徒奋的报复,才渐渐放下一颗心。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把司徒四送入村西头儿老秀才的学堂里,学习认字念书。
不得不说,司徒三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于金陵城中见识的愈多,愈发明白学识的重要。他已经长大,而且如今药草的生意不大,却需他盯着,脱不开身,倒是司徒四,年纪小,即便读不出个功名,能认字也是好的。
谁知司徒四却不是很乐意,他情愿去跟着燕伯学拳脚武功。不过,司徒四的意愿在司徒三的眼里并不重要,咣咣咣三脚下去,司徒四便愿意了。
其实,在教导弟弟一事上,林翊很该跟司徒三学习一二。
林翊正在头疼,倒不是因林靖,而是为了三弟林端。
秋闱已过,林端却是落榜了。
说心里话,落榜实在是小事,天下学子,一番风顺秀才、举人、进士走下来少之又少,何况林端。在舒静韵看来,林端并非资质出众之人。
便是舒静韵看过林端的举业文章,亦不觉着多么出色。
落榜,实是意料之中。
林端却经受不住如此打击,或者是之前熬的太辛苦,落榜之后,林端便病倒了。
林靖觉着不是什么大事,去探病时,安慰林端道,“三哥,咱家人做官,根本不用科举,赶明儿捐个官是一样的。”
林端于诸兄弟中最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听到林靖的话,一双眼睛却是愈发的沉默了。林靖察觉到林端的不欢喜,挠挠脸道,“三哥若是想继续考,也没关系啊。功名这个东西,本来就很难考。三哥你二十不到呢,若是一下子就考中,外头那些考到胡子花白的家伙们得上了吊啊。”
林端终于赏脸的露出一个微笑,摸摸林靖的小脸儿,道,“我知晓了,四弟放心,我没事。”
林靖对舒静韵道,“三哥太老实了,容易吃亏。”
舒静韵望着林靖,只笑不语。林靖并不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问,“先生,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舒静韵调侃道,“我是高兴,我家靖儿原来有幅热心肠。”
林靖翻了个白眼,道,“早说了,我最重情谊。我也关心先生啊,像先生的终身大事什么的,我还想托大嫂子给先生做个大媒呢。”
这种不着调的话,真不晓得林靖是跟谁学来的。舒静韵曲指,直接把林靖的脑门儿上敲了个包出来,把一向极注重个人形象有林靖气个半死,足足臭了两天的脸,最后冥思苦想的想了个法子,叫大丫头丁香给自己剪了个齐留海出来遮住额头的青包。
林翊见到林靖齐留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