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韵道,“若非如此,即使林靖再如何的天资出众,我也不敢教他的。”接着,舒静韵将他的怀疑一并说出,道,“不是我凭空挑剔于林靖,他对你这个嫡亲兄长有情有义,不过,我听他当初他拾你们老公爷的姨娘,半分情面不留,连庶兄庶姐的面子也不是很看在眼里。”
“他对你有情义,对庶兄不一定有这样的情义。”舒静韵秀雅的眼睛里闪过淡淡的光华,唇角牵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道,“我怀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是从他托立明寻春闱题目之事起。阿翊,越是聪明人,看的越透。看的越透,则心凉的早。林靖自幼长于宫闱,他一回府就拿承恩公的爵位说事儿,虽说此事皆为你着想,不过,他的性子,你当清楚。他对主动为你打算,不一定会主动为林端打算。”
舒静韵便是这样的性子,换了二个人,也不能在人家嫡亲兄长面前怀疑人家嫡亲弟弟的心机。何况,人家兄弟感情融洽,你舒静韵手里又没证据,焉敢这样说话。
但,舒静韵若非这样的脾性,恐怕早已飞黄腾达,亦不会只窝在公府做林翊的幕僚了。
林翊或许没有舒静韵与林靖这般细密的心思,不过,他心胸宽阔,远胜常人,方能容得了舒静韵的狂放自大。
公允的说,舒静韵说的不是没道理。林翊一声长叹,“这孽障若是一心想把夏先生赶走,倒不必这样麻烦,何必闹着待夏先生春闱过后,结果出来再说请先生的事呢。”
“此事,我亦不解。”舒静韵道,“或者林靖只是想挑起立明春闱的心思,而未料得他会辞馆。”
林靖那诡异的小心思,便是林翊、舒静韵二人在一处合计,亦猜不透。好在如今林靖还小,林翊唤人叫来林靖屋里的大丫头,问了几句,便啥都明白了。
林翊简直无语,就为了林腾说功课重,林靖就能想出这种围魏救赵的主意来。林翊都怀疑林靖提前学过三十六计啥的了……其实,林靖直接说一声令夏先生为林腾减些功课,夏先生不一定会拒绝。结果,他这么七扭八拐的一番盘算,倒把个老实的夏先生给盘算走了。
林翊哭笑不得,愈发诚心诚意的拜托舒静韵,“阿韵,你也见到了,这孽障已经这样了,叫他改了这性子怕是难。好在他品性不差,非无可教导之处。夏先生忒过老实,怕是降伏不住他,如今,我便把他交给你管教了。”
舒静韵一笑,“只要你舍得。”
林翊激将,“我只怕你降伏不住他。”
“哦,那走着瞧吧。”
林翊又十分不放心,与舒静韵道,“靖儿自幼身子不大好,你也莫太过严厉。”
舒静韵瞥林翊一眼,林翊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又不是那等不明世理的兄长,舍不得你管教他。我知你医术超群,就是提醒你一声,你若想管教他,不妨先给他把把脉,宫里的太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