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给谢国公递个信儿,一旦大哥哥爵位下来,算咱家欠谢家一个人情,日后嫡皇子之事,林家定不相负。”
先时只是拿门匾说事儿,不过是自家门第,如今又折腾起立太子之事,这胆子是一日大似一日。林翊恨不能把林靖的脑袋拧下来,幸而林靖知此事要紧,说话时室内未留他人,林翊低声斥道,“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这个欠抽的东西!
“哪里有,我就是跟着嫂嫂出了趟门。”林靖避重就轻,“以前在宫里没处去就算了,在自己家里也要成日闷着绣花不成?我又不是丫头。”
林翊低斥道,“少跟我说这些敷衍的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爵位是小,皇上本就忌讳咱家,你还敢插手立太子之事,你是不是嫌命长!”
林靖不以为然,“先时大哥哥乖乖回乡守孝六年,皇上可有不忌讳咱家?如今就缩头装鳖,把爵位都装没了,以后还过不过日子!唉哟”摸着被林翊打痛的后脑勺,林翊冷声道,“你是不是欠掌嘴!”
“一时语误。”林靖拉过林翊的手去摸自己后脑勺儿,道,“你看,打肿了都。若是我明早忽然傻了,定是给大哥哥打傻的。”
林翊听他这刁话,竟给气笑了,大手在林靖的脑袋上给他揉了揉,正色道,“以后你再拿主意,先跟我说一声。”
“那也得大哥哥肯理我呢。”林靖就是那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脾气,见林翊气的好些了,他倒得寸进尺的埋怨起人来,道,“大哥哥总是对我板着脸,我见到你就怕呢。亏得我还为大哥哥操碎了一颗心,大哥哥还不领我的情。”
林翊听这话不像林翊会说的,问,“这是哪儿学来的酸话?”
林靖道,“以前在宫里时,皇后娘娘每次找姑母诉苦,必然会说‘媳妇为陛下操碎了一颗心,陛下还不领媳妇的情’什么的。”
林翊训他,“不准学女人说话。”
林靖拉着林翊的手问他,“大哥哥,你说,我好不?”
林翊听他孩子气的话,懒得与林靖计较,道,“若是肯听些话,就更好了。”
林靖唇角微翘,眉眼弯弯,很是讨喜的小模样,“大哥哥,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以前阿然常跟我说起他兄长如何威风,我觉着,阿然的兄长比起大哥哥差远了。”
林翊不禁笑了,“是么?”
“当然啦。”林靖煞有其事,“崔家哥哥没大哥哥高,也没大哥哥俊俏,更没大哥哥威武。”
这么会拍马屁,林翊都舍不得骂他了,对林靖道,“我跟先生说了,明天你就开始念书,十天休息一天,也莫到处乱跑了。爵位的事我去办,你安心,落不到别人头上。”
“那可说好了啊。”林靖歪着小脸儿道,“以后,我一出门,人家说‘这是承恩公的弟弟’,听着也威风啊!”
林翊忍不住道,“身为外戚,当更加谨慎才是。”
林靖明显有自己的主意,“若都跟大哥哥似的这般谨慎,皇上更该睡不着觉了。”
“你这个嘴。”林翊斥道,“再这样口无遮拦,我可要恼了。”竟然把皇上挂在嘴头排揎,这要叫人听到,少不得就是大不敬的罪名。只嫌昭德帝不忌讳林家呢。
“知道啦知道啦。”林靖很懒得听林翊教训,转而说,“大哥哥,我能请阿然来咱家玩儿么?”
林翊问,“寿昌侯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