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则的压制,如今倒是验证了他的想法。
邱时心头下意识的自动替墨白借口这也算情有可原,倒是感觉好受了些。
墨白见他不说话,也知道他心里不太好受,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二人忽然间都沉默,气氛便显得有些压抑。
邱时抬头时就见墨白满眼内疚的看着自己。他顿了顿,继而假装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甚至又摆起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道,“如此说来,墨墨心里其实是有我的?”
说着,他直勾勾的看向墨白,“那倒是我误会你了。”
墨白:“......”
墨白沉默的看着他忽然间变脸,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恰好管家领着小鱼走出来,便同他二人打招呼,“二少已经睡下了,老奴怕吵着他,便带着小姐出来了。”
墨白点了点头,顺势将小鱼接过来抱在怀里揉了揉头,“大哥这几天没看着小鱼,小鱼可有好好用饭?”
“当然有。”小鱼闻言骄傲的一扬脑袋,“云娘还夸我长肉了呢。”
“是吗?”墨白作势掂了掂,笑着应和道,“果然重了些。”说着,他伸手挠向小鱼的痒痒肉,直逗得小姑娘躲闪大笑。
等着闹够了,却见辛伯还站在那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辛伯的性格墨白再清楚不过,向来是以他们为重,若非出了棘手的事怕也不会赶在他大病初愈时来讲。
想罢,他借着让小鱼回院去拿这几日的功课将人打发走,等着小鱼应声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便看向辛伯,直接问道,“可是家中出了何事?”
辛伯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想着事情的严峻,终是说道,“是城里。”
“前几日老奴同阿羡去城里送灵粮,偶然间听到有人说墨家的坏话,那时老奴只当是有人嫉妒咱们生意好还并未当回事,没成想昨日阿羡去城里时那些话却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且愈传愈离谱。”
“先前只是东街酒楼有人败坏墨家的名声,说咱们自傲,看不起东街的酒楼及商户,故意只卖给灵厨天下灵菜,却是将他们晾在一旁,想要趁机整垮他们。”
辛伯蹙着眉,也被这些人恼的厉害,“如今整个城里却是在传咱们以天下第一种灵自居,看不起别家种出来的灵粮灵菜。还有人认出阿羡来,堵着路便朝他发难。”
“竟已到了这种程度?”墨白闻言也不禁皱眉。先前他便想过,等着自家的灵粮一热销出去,怕是会引得别家的风言风语,却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竟已演变成这般模样。
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既有利益牵扯又与他有矛盾,算来算去,也就东街上的酒楼嫌疑最大。想了想,他又问道,“可查清楚都有哪些人在传?”
“传的人太多,一时间倒是不敢确定,”辛伯摇了摇头,忽而想到什么,“不过起初我和阿羡送货那日,看着我们说闲话的那人便是灵厨天下隔壁的酒楼门童,好像叫...客来酒楼。”
墨白点点头,“过两日我进城送货,亲自去看看。”
事情既已商定,辛伯便行礼退下了。
院里便只剩下邱时和墨白两个人。
“不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邱时瞧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有心替他分担,“既是故意放出这样的谣言来,必然有所图谋。届时肯定会有人盯着你的动向,若是他们找上你去,我正好可以跟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