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爆.裂开来时而又龟息得毫无征兆直至显出苍白之色。而随着每一次的变动,这人身上的灵气便要溢出许多来,又周旋在周围的灵气里重新涌入体内,周而复始。
光是想想都觉得疼痛难耐,偏生这人却像是感应不到似的,竟是丝毫反应也无。
大点大点的雨滴砸落在这人身上,溅起一处处的水花,冰冷的身躯看着有些僵硬,就连脉搏的跳动也都变得薄弱。
墨白看着这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蹙眉,心里开始天人交战。这人的情况当真很是危险,若不及时救治怕是顷刻间便会丢了性命,可若是贸然救回去,他又不了解这人的底细,他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静静的凝视许久,最终还是敌不过内心的怜悯,墨白伸手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往马车走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被自己抱起来后周身的灵气都平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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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墨白先施了个清洁术将人拾干净,接着便释放灵气暂时压制住暴动的灵气以它们乱窜。等着那人平息下来,马车也驶进了村子里。
正值酉时,外头的大雨并未停歇,辛伯却是早早便候在门外张望。此时见着他们的马车,也顾不得等马车停稳,便招呼着仆从跑了过来。
辛伯一边招呼仆从撑伞一边候在车侧替他掀开门帘,却在瞧着里头的陌生男人一愣,“大少,这是...?”
“路上捡的,瞧着受了些伤不好放着不管,便带回来了。”墨白简单解释两句,便抱起男人下车往里头走去,抬眼未见着欢歌和小鱼的身影,不由问道,“家里可都还好?”
“家里一切都好。”辛伯只是愣怔片刻便回过神来,也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此时听他问起家里知道他是说下午天有异象之事,忙道,“午后二少和小姐便回了院子,午睡歇的晚,这阵也还睡着呢。”是以并未发现那等异象。
墨白点了点头,暂时放下心来。正要再问点别的,就听辛伯问道,“这人瞧着挺沉的,老奴来抱吧?”
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去,墨白侧了侧身避开,这人修为在管家之上,且情况实在不稳,他怕暴动起来伤着辛伯,见辛伯愣怔,他不由道,“他身子有恙不宜过多折腾,你且吩咐人将我屋里的软榻拾出来,今后他便同我宿在一屋。”
“大少要将这人安置在您屋里?”辛伯有些惊诧,忍不住又侧头瞧了眼他怀里的男人。眉眼致,五官俊美,的确是难以得见的美男,莫非大少这是瞧上人家了?可毕竟来路不明,怎么好搁置在自己屋里了?
然而不等他再劝阻,墨白已经快步往院里去了,他只好一路跟着。却见大少竟是直接将人放在了他的床榻上,等着给那人掖好被角,才移开“依念”的目光看向他,“如今我院里多了人,今后你便搬去欢歌小鱼的院子里同住,好生看顾着些。”
“大少既是不放心,为何......”
“一切先等他醒来再说罢,”墨白揉了揉额心,颇有些疲惫。
他并非不明白辛伯的担忧,只是既然已经将人救回来了,总不好放任着不管,可家里他又不大放心,只能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