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希来之前,北政所手下的武官派已与淀夫人一派剑拔弩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剩亲近德川派这一条路可走。
但淀夫人再怎么不对,也是站在丰臣家的血脉的一方虽然秀濑是不是秀吉的血脉都是两说。
想到这里,花开院秀元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一丝淡淡的同情。
她与丈夫一路奋战至权力巅峰,到最后,没有留下子嗣,也失去了权柄。
除了一振华美的刀,她的丈夫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光希斟酌了许久,决心遵从原本的北政所的想法:
“不管会背上什么名声,只要能保护好大阪城和大家,我不在乎。”
如今的大阪城被妖怪和浪人的阴影蒙上灰暗的阴影,立于城中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抛弃了他们。
但光希还有能力,她还可以保护他们,尽管着并非她的任务,但既然成为了一个有能力的人,光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如您所愿。”花开院秀元垂首,平稳声音透出一股抚慰人心的安心感,“我们会永远站在您的身后。”
拼上一切守护他人之人。
这才应该是他们作为家臣者所效忠的主君。
而就在此时,光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和谐音:
「奴良滑瓢好感度减少,目前好感度:59,剩余生命值:123/1000」
「奴良滑瓢对姬好感度增加,目前30点。」
*
“她真的这么说?”
某日溜到花开院家蹭饭的滑头鬼惊异地反问道。
花开院秀元对此习以为常:“你的语气,似乎对我所效忠的主君有些偏见啊。”
奴良滑瓢闻言哈哈一笑:“不,我只是觉得,那个傻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点意外。”
听他这么说,花开院秀元终于瞥了他一眼:“小奴良是不是对宁宁有什么误解?”
奴良滑瓢忽然意识到,私底下的时候,秀元直接称呼她为宁宁。
“宁宁她和你那位姬并不相同,她出身普通,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她的丈夫因为她没有生育的缘故沾花惹草,并且在丈夫死后,她被丈夫的妾室驱逐出了自己的家。”
“与丈夫在战火中携手同行,到了最后,除了本就效忠于她的家臣,什么都没剩下。”
“她从来,都不是贵族的笼中鸟。”
花开院秀元的眸光是凉薄的。
说起主君令人同情的遭遇时,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陌生人的故事。
但目光却深远,他看向窗外弦月高悬,眼里却什么都没有映出。
奴良滑瓢静默片刻,端起杯盏,饮尽杯中酒,随后散漫笑着说:
“什么叫‘我那位姬’?”
花开院秀元回目光,看着奴良滑瓢轻笑:“哦?最近帮那个小姑娘解决了几个暗中觊觎的妖怪、还在人家墙头守了大半夜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奴良滑瓢低头给自己斟酒:“你说那个?那天路过顺便去她家里摸走了烟杆,算是换个人情。”
是说辞还是真话,花开院秀元一眼就能分辨:“之前有妖怪袭击宁宁的时候,你这个常去蹭饭的人可没有在墙头守着。”
掏出烟杆吸了一口,奴良滑瓢缓缓吐出眼圈,神态轻松:
“一般的小妖怪,不说你们家那些无用的阴阳师,就算她自己,对付起来也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