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经过了粗略的处理,血液黏在衣裳上,十分不好受。
他正身处一个极大的牢房,牢门前站着两个守卫,不管梁少景说什么,他们始终没有回应。
“大哥们,至少给我点吃的吧,我一个弱女子,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梁少景仰头靠着墙哀嚎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装装柔弱,扮扮可怜,到后来他连装的力气都没了。
隔壁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扒着铁质的牢笼,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过。
这人身上衣裳极脏,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乱糟糟成一团,身上还散发着隐隐臭味,梁少景刚醒的时候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当时就吓清醒了。
不过后来他发现这个人就是个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梁少景试图跟他对话过好几次,都没能听见他说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也只得放弃。
正当梁少景哀嚎不止时,牢笼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平平稳稳,往这边走来,梁少景停下口中的声音,抬眼看去,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之时,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竹青的长袍绣着致的纹理,宽袖镶有暗红色的丝线,嵌着琉璃玉的暗红色腰带,腰间戴着一枚碧色玉佩,墨发散着,头上戴着象牙白一样的玉冠,清秀的面庞透着温润的色,隔着一层牢门看着梁少景。
梁少景看清楚来人后,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的搭在上面,神情散漫中透着不屑,“呵,我当时谁,原来是你啊,温佑帆。”
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泽王温佑帆,他不管对谁,都是一脸的温润,疏远却也不失礼节。
“私通异国之人果然是你。”梁少景讥笑道,“为了争个皇位,这种畜生不如的事你都能做出来,真是厉害。”
其实在看清楚温佑帆这张脸的那一刹那,梁少景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是怎么死的。
一年前温远家被灭门,同时又被皇帝降罪,谋逆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温远必死无疑,为了保住温远的性命,他一边求梁衡安排人马将温远送出被皇帝下令封锁的京城,一边在京城中暗中寻找他。
那日在暴雨之夜,他找到了温远,但还来不及道别,就被将军府的人带回去,再醒来只是,梁衡告诉他,温远已经被顺利送出了京城,逃往别处去了。
梁少景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分别,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以后还是再有机会相见的。解决温远性命之忧之后,梁少景开始着手在京城中调查宁侯谋逆之事,他不相信温远的爹真的勾结异国之人,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顺着蛛丝马迹,梁少景果然查到了些眉目,他发现赵承博的第三个儿子赵德逸曾经是何将军手下的一名将士,曾跟随何将军一起在边疆抵御外敌,只是后来何将军不再上战场之后,他也跟着退伍,在朝中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来做。
赵德逸与一个卖珠宝的商人来往十分密切,外人都道赵家三老爷爱珠宝,这也不奇怪,但是梁少景细查之下却发现,这个珠宝商人每次出城都是去往边疆,落脚处虽然不定,但是路线从来没换过,梁少景顺藤摸瓜,便查出勾结异国的真正想要谋逆之人,其实是温佑帆。
温佑帆连同整个赵家,都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