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旁人也根本来不及拦下。
如若不是梁少景在云水茉身上醒来,那么今日一早就会有人发现她被谋杀的事,并且会发现掉落在地上的,代表七皇子身份的玉佩。
江湖之远,庙堂所不及,这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人为了复仇会做出什么事,令人难以想像。
看来老天爷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如果温远不从风城经过,估摸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与江湖人结下仇怨的。
他在心中掀起波涛汹涌的同时,也表现在面上,温远见他神情在一刻间变了又变,不由笑起来,心想他真是一点没变,不管在外人面前装的多么深沉,到了他面前,所有心理活动仿佛写在脸上一样。
梁少景一抬眼见温远看着他笑,问道,“你想到解决的方法了?”
“他们既然敢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我们跟着效仿就是了。”他双眉舒展开,将玉佩拢入袖中,换出一块小巧的玄黑色令牌,边框镶嵌着隐隐金丝,令牌中央刻着一个“谢”字。
梁少景一看就认出,“这是丞相府的令牌?你从何处得来?”
“先前木镇上赵氏与钱氏两家灭门之案,皆是因这一张令牌而起。”
这么一说梁少景就想起来了,之前他附身在王妙的尸体上,还查过这件案子,但是当时只是知道钱氏从茶草丛拿了东西回去,却没来得及查出是什么东西,不曾想确实谢府暗卫的令牌,将事情嫁祸到丞相身上,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论那些江湖人信与不信,至少不会怀疑到七皇子身上,梁少景赞同的点点头。
屋内一时间变得安静,梁少景忽然想起一事,喝了一大口茶水,抿唇问,“晗风,你近日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温远略带疑惑的一抬眉。
“就是……”他踌躇一瞬,扭扭捏捏,随后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扭捏个什么劲儿,于是咳嗽两声提高声音道,“鹿舒扬说你心情不虞,所以我想问问。”
温远不动声色,眉间泛起慵懒的神情,指尖在杯盏边沿慢慢摩挲,“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你失去了心爱之人,难以从情伤中走出。”梁少景暗中观察。
只见对面这个俊俏的男子轻叹一口气,眸中染上沉重的情绪,“我都习惯了。”
梁少景嘴角一抽,“相识十几年,我还从未发现你是这般多情之人。”
这种情况都能习惯,那得有多少个心爱之人啊?况且他心爱之人倒是倒霉。
温远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但笑不语。
梁少景只当他提起伤心事,于是出口安慰,“兄弟,你也别太过伤心,往后的日子那么长,你肯定还会遇见更好的。”
谁知他却道,“我所爱之人,这世上独一无二。”
“那……她应该是个很优秀的姑娘。”能让温远如此倾心的人,梁少景还真想见识见识。
“并非,他脑子很笨,即便是简单的问题他也能很长时间,有时候很固执,谁劝都不听,极其容易上当,也喜欢哭鼻子,像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温远说话时,看向梁少景的目光中盛满笑意,专注温情。
“等等!”梁少景突然打断他,神色如遭雷劈,“像个姑娘?晗风,你别告诉我你所爱之人是个……”
话还未说完,茶楼外就传来一声惊吼,“云姑娘!”
这声音一听就是鹿舒扬的,雅间隔音如此厉害,他的喊声还能清晰的传来,可见吼得声音之大。
温远蓦然站起身,“皓文寻不到我们该急了,我们先下去吧。”
“哎,等等!”梁少景话还没说完,想叫住他,却不想温远走的很快,拉开门就出去了,他没有办法,只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