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柔媚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软成一滩。靠着最后的力气坐在办公椅上。

王博宇则神清气爽，他靠在办公桌旁看她。

过了许久，孙婉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生……”

“凭什么？”王博宇第一次用无赖的语气跟她说话，“我的第一次被老师拿走了，老师觉得不用对我负责的吗？”

孙婉眉头紧皱。今天不过是她情绪失控，她本来也只是想调戏调戏他，没想到真的会和王博宇做爱。

好像有一大堆烂摊子要她收拾了。

尤其是王博宇。

他现在再无遮掩，一脸殷足，和原来她妄图勾引暗示他，而屡战屡败一点回应都没有的时候完全不是一种样子。

“是我的错。”孙婉穿上衣服，把裙子从地上捡起，随着刺耳的声响拉上拉链。

“要老师补偿我。”王博宇说得言之凿凿。

“好，你说吧。”孙婉心想，不过是能用钱买到的东西。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就是游戏机和篮球鞋了。

“我想和老师佼往。”王博宇认真地说。

他即使内外在不同，总的来说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坚持因爱而姓，姓关系的前提是情侣关系。

“……博宇，你听我说。这就是你我一时冲动，没必要这样。不是说我们sex就一定要在一起的。”孙婉企图跟他讲道理。

“什么？”

孙婉见他有兴趣，忙道：“这是人生中一次很美妙的经历，对不对？有的事情，一次就够了。如果多了，反而会厌烦的。”

“我不会厌烦老师，也不会厌烦和老师上床。”王博宇在一些地方，尤其偏执。

“不是这样，博宇，”孙婉绞尽脑汁，“你了解的，只是作英语老师的我。可能作为老师的我你会喜欢，可是真正的我，你真的会喜欢吗？”

她换了一口气，又道：“我们还不够互相了解，更别说你是我的学生。你如果真的喜欢老师，可以等到你大学之后……”

“我等不及。”王博宇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通知她这件事。

“博宇……”

“哦，你不跟我佼往，我就跟校长举报说你诱奸我。”

孙婉沉默。

“诱奸未成年人，判几年来着？”

“教师执照也会被吊销吧。”

“这么一说，孙老师出来之后好像工作就有点难找了呢。”

“啧啧啧，不仅工作难找，之后怕是也很难融入社会了吧。”

“咳……哎呀，没想到今天起我孙婉也脱离空窗期了啊。”

孙婉讨好一笑。

“我的小男朋友待会儿想吃点什么，一块儿吗？”——

咳，李瑾瑜也是，王博宇也是，全年级成绩最好的两个人都是两面（变）派（态）。

……真为这个学校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