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洋漱完口回来,沈乐童还坐在地上,脸上没有那么红了,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方对周睿洋说:“坐这。”
周睿洋听话地坐下,一点儿一点儿往沈乐童的跟前凑,眼睛里闪着光。
“蹭什么蹭。”沈乐童跪起来,上半身前倾扶着周睿洋的脸,“张嘴我看看。”
周睿洋扁扁嘴,舌头在里面咕噜了一下,冲着沈乐童仰起头张开。
沈乐童转着周睿洋的脑袋借着灯光朝里面仔细看着,“没都硌掉,后槽牙被硌掉一半儿,你可真行,我明天还得跟你补牙去。”
周睿洋没管沈乐童说什么,两条胳膊悄悄抬在空中环在沈乐童的腰的位置,猛地一用力就将沈乐童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吃吃地笑着。周睿洋这不是第一次抱沈乐童了,但却觉得这次和以往的所有都不一样。
沈乐童一个不稳栽到周睿洋的怀里,下巴垫在周睿洋的肩上,胳膊环着他的脖子,撇过头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烧,还好在这个姿势中,周睿洋看不见。
“宝贝儿。”周睿洋轻声向沈乐童唤道,听得沈乐童连耳朵都烧红了。
“嗯。”沈乐童应道,声音闷闷的。
“我特别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可能不会结束。我说过,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周睿洋接着说道,是沈乐童从没听过的真诚。
小阁楼的白炽灯闪了一下,沈乐童慢慢把胳膊紧,觉得这世上的所有纷扰都与他无关了,他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天荒地老,所以他说道:“嗯,我也是。”
周睿洋呲着小白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那你让我再亲一下呗。”
“不。”沈乐童拒绝,他还没从周睿洋刚才的话中缓过来。
“为什么啊,想好好亲你一口怎么就这么难呢!”周睿洋晃荡着肩膀。
“摸着良心说,哪儿难了。”沈乐童支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周睿洋,“算一算也亲了好几遍了吧。”
周睿洋从沈乐童身上撤下右手来,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给你数数哈,第一次亲你你骂我变态,第二次亲你你拿拳头打我,刚才第三次亲你还把我牙亲掉了。我的良心告诉我,很难,非常难。”
沈乐童“噗呲”笑了,重新靠在周睿洋的身上,叹道:“认命吧你。”
“我不啊,凭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周睿洋咬着沈乐童的耳垂说道,顺着他的下颌一路下咬,厮磨到下巴的位置,“多嘴问一句,宝贝儿,你为什么忽然就做决定了。”
沈乐童咬了会儿下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想和你在一起,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不,现在就正好。”周睿洋笑,向上仰了一下头,咬上沈乐童的唇。感情这东西,流感一般,你永远无法确地说出来自己是在那一时刻染上的,但是只要症状显现了,那病毒就早已在你体内一发不可拾了,此间微妙,非言语可说。
后来小阁楼的白炽灯跳跃了两下灭了。周睿洋搂着沈乐童睡得很香,虽然周睿洋有些生理反应的冲动,但在今晚还是抑制住了,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搂着沈乐童,某一时刻,觉得就这样搂着就足够了。
第二天下午的晚些时候,沈乐童请了半天的假带着周睿洋去牙馆补牙。
“我自己能去,你非要请假干什么。”周睿洋唠叨着。
“我要说我上不下去班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