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电视里嗯嗯啊啊的声音在周睿洋的耳边回响着,过了挺长时间,周睿洋才张开手指头,悄悄地向电视上瞄着。
“诶呦我的天啊。”周睿洋一边瞄着一边自言自语地感叹着,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两个男的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从来没有想过身后的那个地方起到这种作用。怎么放进去的,这怎么可能?周睿洋看得全身发冷却又因好奇心作祟不想停下,从床上搂过沈乐童睡过的被子裹在身上,继续坐在地上看。
画面中的两个男子不停地变化着姿势,每变一个姿势周睿洋都要抖一下,也要将被子拉得更紧了一点儿。这被子上有着沈乐童的气息,好歹能让周睿洋保持一些理智。
“可算是完了。”
一张碟片放完,周睿洋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坐回沙发上靠着。今儿他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周睿洋将被子蒙过头顶,脑袋里还是何冰和宫洛接吻时的样子,他甚至进一步脑补出了两人赤身裸体坦诚相待的样子,再后来,周睿洋就开始将刚刚碟片里的两个人代入自我,而另一个人的样子他很熟悉,熟悉到他自己不敢再往下想了,拍了拍脑袋抱着被扑到床上。
这一天白天,周睿洋没有睡好,半梦半醒间脑袋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场景,下午的时候很随意地洗了一把脸就往酒吧去了。
“失眠啦?”酒吧老板一见到周睿洋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没有。”周睿洋揉揉眼睛。
“什么没有,你这眼睛就跟死金鱼似的,当我看不出来啊?”老板向两个杯子里加着冰块儿说道。
周睿洋咧嘴乐了下,“也不至于那么丧吧,您见过这么帅的死金鱼啊。”
“行了,别跟我贫,你去把这两杯酒给七号桌送过去,七号桌啊,你别再给我弄洒喽。”老板将刚刚倒好酒的两个杯子递给了周睿洋,七号桌坐着的仍是何飞和宫洛,俩人来的时候,何飞还冲着周睿洋摆了摆手。
“绝对不会再洒了。”周睿洋打着保票,冲着老板微微笑了一下,“我这个表情行不行,不会吓着人吧。”
老板被周睿洋气乐了,“行行行,你这个表情特别迷人,快去吧你。”
“好嘞。”周睿洋应道,端着两杯酒就像七号桌去了,老板远远地看着周睿洋将两杯酒稳稳地放在桌子上,还和两人寒暄了几句,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忙活别人点的酒水去了。
何冰和宫洛常来,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和周睿洋熟络了起来,周睿洋对两人的好感度也在唰唰地往上增着。他原本觉得宫洛不太爱说话,不好相处,但是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宫洛其实很幽默,冷面孔下倒是有一颗孩子一般的心。
两人每次来都是周睿洋负责招呼,会时常开开玩笑,聊上几句,周睿洋也因此慢慢适应了这家酒吧,适应了这里一道道在外面不太能见到的风景。
而这些事儿,周睿洋没有和沈乐童说,他怕吓到沈乐童,也觉得这事儿沈乐童没有知道的必要。周睿洋开始时断断续续买回家的一些同性恋碟片也被他久久地压在了沙发缝里,基本上想不起来动了。
“我今儿放假。”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当周睿洋再次尝试将沈乐童从被窝里拽出来吃早餐的时候,沈乐童蒙着脑袋吼了这么一句话。
沈乐童上班的公司竞争压力比较大,几乎是一整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放几天假,平时的周末都是要上班的,甚至有的时候晚上还要加班,沈乐童有一段日子要晚上九点多才能回家。
周睿洋拽着沈乐童胳膊的手滞住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老板中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