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嗯,我们分手吧。”
“你和陆行杨是什么关系”
虞音没想到冯铢知道这事了,不禁反唇相讥,“那我问你,你和丘甜杏是什么关系”
“算了,互不追究吧。”电话那头的冯铢开口了,平添了一丝恳求的意味,“虞音,既然分手了,但是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你帮最后一个忙。我舅明天过来了,还有你弟的教练。你知道的,我和我舅没话讲的,你无论如何得陪我去一下。”
虞辰是二中的网球特长生,当初虞父虞母望子成龙,给他找网球教练,找了一大通,差点把南市倒过来了,要么动作根本不标准要么就是长年在外,很少回南市,所以都不合意。
这时候,倒是冯铢给出了注意,他舅是省队的田径教练,和那边的网球教练是铁哥们。
这么弯弯绕绕的,虞父虞母也出了不少钱,才把虞辰送了进去。
冯铢爱过虞音不假,他舅为人正直又性格严厉,即使他和他舅没话讲,但是为了虞辰的事,还是找了他舅帮忙。
虽然冯铢和他舅没话讲,但是见过虞音的人和画,觉得她不仅人好看,画也带着一股难得的神韵,对虞音欣赏的很。
虞音叹了口气,“好吧。”
挂上电话,虞音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和冯铢就这么分手了,三年来的一切酸甜苦辣刹那变得毫无意义。
虞音无意之间发现脸颊是湿的,她以为是自己哭了,终究还是会难过的。
可是眼眶干涩,不明所以抬眼一看,清冷的月光下,是易蓉蓉挂着的毛巾没拧干,一滴一滴顺着往下滴水,滴了几滴在她的脸上,
原来她压根没哭。
根本毫无感觉。
这么一想,虞音开怀一笑,回屋睡觉了。
放学后,冯铢在学校的西门等虞音。
虞音化妆的时候,接了个虞母的电话,她说本家有个百年老人死了,虞父虞母得过去帮忙,让她有空回家几天。
虞音把今天能见到虞辰教练的事告诉了虞母。
虞母交代她,让她说说好话,打听一下教练对虞辰的评价,那是虞辰申请的东大不可或缺的东西。
说罢,虞母还让虞音去atm取些钱,吃饭后塞个红包给教练,千叮咛万嘱咐,虞辰这事就靠你啦。
虞音还没想到这一层,被虞母这么提醒,又觉得压力不小。
冯铢见到虞音的时候,眼睛一亮。
冯铢素来知道虞音漂亮,可是时间一长,再漂亮的人,平日里忙头忙尾,几天见不到人影,和她谈恋爱可真没意思,画画写生还跑去鼓捣卖衣服,家里父母一心扑在厂子上,虞音简直就是半个户主,还得看着自家精力体力旺盛的弟弟,不让他干出格的事。
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话套在分手的时候,也是管用的,说话坦荡了许多,平日不说的话,但是说了出来。
冯铢看着虞音,情圣的体质又犯了。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ex拱手给了陆行杨可真他妈不值当,“你就是被陆行杨骗了。冷冰冰又为人孤傲,不仅如此,还是个有女朋友的。虞音,你又何苦呢”
虞音本就立意两人她都不要,可是凭空听见这话,还是觉得堵耳朵,岔开话题,“你舅和虞辰的教练什么时候来”
“快到了吧。”
冯铢拉着虞音等红灯过马路,正巧这时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
接起来一听,熟悉的声线,不容她拒绝,“虞音,过来。”
虞音过了马路,隔着一条斑马线望过去,交杂的车流间,陆行杨正站在马路对边,阴沉的俊脸,抿着薄唇,看着她和冯铢。
虞音下意识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