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代我照看一会儿病病,我此番身子骨不适应,便劳烦你了。”
“好。”
“谢怅生,再见。”
“亦浔。”谢怅生道,“再见。”
木门嘎吱一声响起,随后陷入沉寂,亦浔刚覆好的白绫又被血染的殷红,红的刺眼,他喃喃道:“主持明说我可活不过二十六,如今却连二十五都活不过。”
“主持,你此番可是失算了……”
谢怅生手中握着眸中血的玉瓶,将眸中血混合十七种药材冶炼,总归是救回了她妹妹,十三日引魂,将央娇的魂魄从身体里剥离出,而后将妹妹的魂魄安置其中。
他找了位刚去世未久的富家小姐,将央娇的魂魄引入其中,剥离了肉体的魂魄意识已无,谢怅生便将富家小姐的生前之事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引入她脑中,而后又将她送回那家族,此番便是应了对亦浔的承诺。
妹妹已好,谢怅生自是欣喜,可他还有许多事未处理,沈恒煜身亡之事,妹妹的记忆之事,包括亦浔的双眸之事。
待到前二事解决完之际,已是一月后,他方才有时间前去看望亦浔。
林中的小屋隐隐约约,勾的他心思浮沉。天色未好,落着丝丝小雨,谢怅生撑着把水墨油纸伞,一步一步走至他院中。
并没敲门,他便推门而入,入屋,他将伞起放在门边,方才道:“亦浔。”
榻上之人未应,谢怅生走近,方才发觉亦浔已无气息,被褥盖的尚好,血色也尚好,却唯独是已无气息。
谢怅生握着他的手腕替他把脉,“魂冰丹……”
亦浔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魂冰丹,也不知是何时服下的,此番已无生气,血染的白绫仍覆在他眸上,谢怅生方才懂他当初为何要让自己带走病病。
原是早有计划。
谢怅生轻轻的放下他冰冷的手腕,而后走至他平日常待的书案处,书案下藏着一堆小玩意,皆是他赠与他的。
谢怅生手指微顿,脑中倏地想起一道声音:“我喜欢你。”
“好。”
“我喜欢你。”
“好……”
谢怅生将书案关上,只觉得心中有些沉闷,眸光一撇,却又是恰巧望见书案之上压着的一封信。
熟悉的笔锋“我会骗你,但不会弃你。”
清秀的字矍“你若有难,我定出手相助。”
“我原谅你。”
“我帮你。”
“我喜欢你……”
谢怅生觉得脑中有些沉闷,他蹙眉几步上前,走至门旁,撑开油纸伞,便缓缓的走远,离小屋愈远愈远。
雨滴打着油纸伞噼啪响,将他心中的琴弦撩拨不停,谢怅生脚步愈快,刚走出几米远,却又是倏地停了下来。
前方立了一位青衫男子,模样清秀,发丝盘至头顶,其余散落腰身,身子单薄,撑着一把油纸伞,言笑晏晏。
“我喜欢你。”
“谢怅生。”
谢怅生脚步立在原地,方才的烦闷已全散去,他将手中的伞柄握的发紧,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