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明白自己到了亦浔的小屋。
谢怅生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下渊窟斩杀魔物寻草药受重伤之时,一时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到了亦浔的小屋,望着头顶的纱幔半晌,方才听见耳旁有人在唤他:“谢怅生,你醒了……”
叽叽喳喳的一大堆话,扰的他心烦,他一伸手,欲将那人赶走,谁料自己一伸手,便被那人紧紧的握住了。
两双冰冷的手握在一起,也辨不清对面之人心底是什么思绪。
感觉到对面那人冰冷的手心,谢怅生的思绪方才被唤回,接着有气无力道:“亦浔。”
“你醒了便好。”见人已醒,亦浔便也舒了心。
亦浔忙去替他煎药,又细心照顾他,不过半日,谢怅生便又能起身打坐。
亦浔手中端着汤药,眸色忽明忽暗,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榻上之人一些事宜。细思片刻,最终还是将那些想法抛在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死啦
☆、一同回山
“谢谢你。”
这是谢怅生同他道的第三次谢谢。还是同之前一般的云淡风轻。
“谢怅生……”亦浔将药碗递于他,轻声唤道。
“怎么了?”因着多日未入水,谢怅生此时说话也有些嘶哑,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清冷,面色凉薄。
“你日后便莫要在受伤了。”
谢怅生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怔,旋即又是一派平静,垂眸颔首,“嗯。”
“你知道我的心思。”亦浔身着青衫轻袍,看着像是温润如玉的书生,摄人心魄的少爷。
谢怅生此般未再回话,难得的被他的话堵住了嘴。
“你我二人皆明了。”亦浔不明他的神情,却依旧是想道完,“你无所谓,我却不如此般。”
谢怅生抬眸,一口将药汤喝完,方才道:“你怎知我心思。”
亦浔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心中又是一番哭笑:我若不知你心思,你又何必次次给我送礼。
只是这般话还是未道出,亦浔接过他手中的碗,转身去向了厨房,不愿再与他多谈。
“对不起。”
亦浔还未走出几步,却突闻身后有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道:“我日后定会注意,不再叫你担忧。”
寥寥几句,却是将亦浔心中的琴弦撩拨不停,他微微稳住气息,方道:“嗯。”而后快步进入了厨房。
厨房内,亦浔即使不用双手摸胸腔,也能感觉到那颗欲冲出身体的心跳,哭笑一通,到底是一位摄人心魄的正道人士,明知是一处深不见底的窟窿,自己却还是想进去探究一番。
虽不知谢怅生那般言语是否属实,但倒地还是让亦浔安了心,替他上药之刻,亦浔便会找着无关要紧的闲事同他闲聊,谢怅生也便静静的听着。
将药碗递于谢怅生,他便一口引进,也未道一声苦,亦浔欲接过药碗,谢怅生却又是手中发力不想松,不过转瞬,他便又不着痕迹的松了手。
亦浔接过药碗,一边又去拿草药替他上药,一般又同他道:“你这伤怕是还要些时日才可好。”
“嗯。”
受伤早已为常事,谢怅生也未大惊小怪来诉苦。
“你是在这儿住?”亦浔道,而后,拿着草药的动作又停了片刻,想起了某些事,则又补了一句:“还是回你的沧山派?”
那日之事终归还是让亦浔有所顾忌,不愿直道请他留下,便间接询问。
“这儿吧。”谢怅生道,疏离清冷的眸光望向那道单薄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