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浔望着谢怅生答应,本以为他是忘了他的玉佩,刚想提醒他,倏地感觉脑子里有句话:“城外客栈等你。”
亦浔微微一怔,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方才明了是他的隔空传音,自己便也用嘴型到了句:“好。”
亦母虽身子有些好转,却也不是在无病发的概率。亦浔长途跋涉一次难,此番便多在亦府呆了几天。
临别之际,亦老爷本欲派人护送他回去,却被亦浔拒绝了。
亦府大门口,十几口人站在积起白雪的台阶上替亦浔送行。此番场景,又是让亦浔忍不住心口泛酸,走的越远,饯行的人便越多。
亦母被丫鬟搀扶着,眉梢已带雪,却还是唠叨的嘱咐着亦浔,“多注意身子,不要得了风寒,若是有困难一定要回家,不要自己撑着,多吃些,不要在瘦下去了,娘心疼啊。”
“我的儿啊,娘不知又有多久才能再见你。”
道着道着,亦母语中竟已是带了丝哭腔,到底是心头肉,舍不得便是舍不得。
亦浔看着此番场景,脑子里竟想起一句自己曾阅过的一句诗句,当时阅览时未觉出奇妙,如今在品,却又是另一番情愫。
古人崔涂有诗云曰:“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
亦浔徒步走到与谢怅生约定的城外客栈,才发现自己已耽搁了他好几日,于是连忙同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纭城。
行了半日的路程,谢怅生突然半路不走了,亦浔问他为何,他道:“你走的太慢了。”
“……好吧。”亦浔道:“那我们怎么办。”
“御剑。”
“……你会御剑你怎么不早说?”
“此还需我道?”
“……”
话题再次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诗句是唐代崔涂的《除夜有怀》
诗句的含义与文章也没多大的关系,因为自己读着有那种感觉才加进去的。
文章超级缓慢的进行中……
另外……第一次没发出去,抽了,抽了!
☆、玩笑风月
亦浔本就身子骨弱,自从那夜雪夜寻鼠后,更是又大病了一场,若是照以前,歇息几日喝几日药大抵就好了,可此次却是久久未好,大抵还是因为亦老爷给他的参汤他受不起,身子本就虚,如此一来,便是更虚。
谢怅生御剑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二人便到了纭城山上的小屋。
不过才离去十几日,院内的雪便厚了一些,亦浔身子受不得风寒,但谢怅生却御剑极速,在剑上亦浔便有些头晕犯呕,直到下了剑,都还是觉得自己头晕脑胀。
谢怅生捻诀了剑,见那抹单薄的身影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一时竟也没觉出是自己的错,仍旧是清清冷冷问道:“无事?”
“嗯。”
亦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唇色依旧是有些发白,回话都是有气无力,更别提发软的两腿。
亦浔开了门,一进屋,便感觉到一股彻人心神的寒冷,屋内黑沉沉的,一时又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谢怅生就默默的跟在他身上,默不作声。
亦浔将屋内的烛台点燃,屋子才有了几分光亮。而后自己又出去端了个火盆,屋内的寒冷才微微得以缓解。他将自己从亦府带回来的仓鼠安顿好后,才去拨弄火盆。
亦浔拨弄着火盆,本想让谢怅生先坐着等他会儿,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