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波澜不惊问道:“主持可有办法让我多活几年?”
虽说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是能活多长便是多长的好。
“多行善。”主持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多行善对自己也有好处,于是亦浔便打算救他一命,他将自己手中的物品同他跌在雨中的伞放在一堆,然后才吃力的将人扶了起来,拉过一只手靠在自己肩头。
这人望着不胖,可上了手,却是压的亦浔有些喘不过气,亦浔苦想半久,最终觉得定不是这人重,只是自己太羸弱了。
亦浔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扶着他,觉得单手有些麻烦,便将伞丢了,两只手来扶他。因着本就离小屋不远,所以没走几步,便将人扶进了自己的小屋。
雨还未停,却是由豆大的雨转为了毛毛细雨,亦浔将人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将人挪到了自己床上后,才缓了几秒,“虽说不重,却也是够让我吃力。”
自己抱怨完后,又连忙上前替那人脱了衣服,同为男人,亦浔便也不害羞,于是又替他擦了擦身子,顺带检查了下有无伤口,在确认无外伤后,才替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又回到方才救人的地方捡回了自己的物品同两把伞。
再次回到屋子,那人还未醒,亦浔望了望天,有些黑了,屋子里有些看不清方向,于是便点燃了自己的煤油灯。
灯芯摇曳,总算是给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暖意。
亦浔打了个喷嚏,方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湿的衣衫,湿湿的布料粘着自己肌肤,十分不舒服,于是连忙换了套干净的衣衫。
亦浔去看了看那人,人还是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亦浔探了探他的呼吸,确认他还活着后,恐怕都以为人死了。
“你别真死了啊,我救你一命也不容易。”
亦浔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男子,愁眉苦脸。
亦浔并不会医术,也不会法术,床上之人没有外伤,那可能就是内伤了。也不知算是他好运还是霉运,恰巧被亦浔救了,可亦浔却不会替他疗伤。
亦浔将自己的湿衣物和那人的衣物一同洗了,出院子晾衣服时,方才看见雨已经停了,微微露出了一丝阳光,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眼望去,却是望不见边境。
带着雨后特有的雨渍味,亦浔鼻子微微一嗅,竟又打了个喷嚏。
害怕自己又染风寒,亦浔连忙将屋子里不久前下山抓的草药煎了,药煎好后,亦浔盛了一碗,自己未喝,而是先送至了里屋。
亦浔不知他的名字,便也只的喂喂的唤他:“喂,你淋了雨,喝点药防着一下,以得了风寒。”
本也不指望那人会起身说一句谢谢,只想着能救便救,毕竟生死这回事,听天由命。
亦浔将人扶着坐了起来,方才端着药碗送至他鼻口,本以为人没什么反应,喂药也就轻松些,谁料想,半死半活之际,这人都还是牙口紧闭。
亦浔将碗伸进他唇边好几次,人都还是不张嘴,最后他索性一把掰开了他的嘴,试图强灌。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麻烦呢。”亦浔无奈道。
药灌进了半碗,亦浔也便放心了许多,刚打算换个手继续强灌,谁料突然感觉到自己端着药碗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