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差点撞上去,但到底还是踩住了刹车,现在看李墨知坐在地上也摸不准到底是撞没撞着,毕竟这年头碰瓷的可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车里坐的不是普通的主。
“小朋友,你有事吗?”
李墨知看着周景不说话,也不管司机的话,什么小朋友,他可已经二十了!
司机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周景,“周先生,这……”
周景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盘,又瞟了眼狼狈不堪的李墨知,刚下过雨的地面还沾着泥土,溅得眼前这人白皙的皮肤上泥斑点点。
“送医院吧。”
司机更加为难,“那边还等着呢……”
周景道,“你去吧,我叫人来接。”
“哎。”
李墨知试图站起来,但他吓得腿软,膝盖还流了血,不是很疼,血却触目惊心,李墨知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周景上前将他扶起来,李墨知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不敢去摸,他手上脏兮兮地全是泥,还有关东煮的油汤,也有一点血,总之狼狈至极。
他豪爽地在自己已经脏了大半的衬衣上抹了把,手上顿时干净了许多,反正这件衣服也已经报废了,干脆让它再鞠躬尽瘁一次。
李墨知的动作把周景逗笑了,周景拉着他细瘦的手腕让他站起来,给了他一张名片,“我叫周景,你的医药我会全部负责,以后再出现任何问题也可以找我。”
李墨知又在自己的浅色牛仔裤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接过他的名片,他不敢看周景,总觉得那双眼睛会把自己吞下去,“我叫李墨知。”
周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大大小小的意外每天都会发生,他没有时间总去关注这些小事。
他转身让司机把李墨知送到了医院,自己叫人开车来接。
李墨知拿着那张烫金的名片,跟捧着宝一样,上面还有周景的公司地址和手机号,李墨知觉得自己好像被撞得很值。
虽然那裹着纱布的膝盖还隐隐作痛。
李墨知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再出现任何不适,过了一个星期,就连膝盖也不疼了,他隐隐觉得可惜,恨不得自己出现个骨折什么的,说不定周景还会来看看他。
李墨知虽然很想再碰一次瓷,但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周景的车,自然也没有机会再去“碰瓷”。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半个月,李墨知除了每天睡觉抱着周景的名片,以及那张从网上找来的唯一的照片以外,都没有再与周景发生过交集。
他有些沮丧,马上就要开学了,他要去上学了就更没时间追周景了。
是的,他把这种行为定义为追。
李墨知顶着七月底火热的太阳每天在周景的公司门口等,等了好些天才又被他等到了。
还是那辆车,李墨知赶紧挥手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就是想看看周景,李墨知这些天实在是想他想得不得了。
周景的车停在一家夜总会前,李墨知听了一路司机的唠叨,司机还以为他是什么跟踪狂,下车的时候多了他二十块钱。
李墨知才没心情管这些,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下了车跟着周景的脚步就往里面走,生怕跟丢了。
周景顺利进去了,他被安保拦下了。
安保看着他嫩出水的小脸,整个人稚嫩得很,跟这种场合格格不入,“小朋友,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李墨知反驳,“我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