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另两人还算给面子的憋着没有笑出声,舒忧自顾自尴尬到不知所措,只好先蹲下身将歪倒的背篓扶正,将掉出的衣物放回去,正巧是那件兜裆布,隐隐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好像是鱼腥味儿?
舒忧兀自奇怪,又闻了闻,想起张晋远帮忙洗衣来着,于是抬头看向他,“怎么好像有鱼腥味儿?”
“......”张晋远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掩唇轻咳了几声,才道,“你问问袁起。”
舒忧又转头看向袁起,脑袋一歪,作疑问状。
袁起也轻咳了几声,好似刚刚不知所措的舒忧俯身了一般,支支吾吾道,“我...我下午用它捕鱼来着...”
舒忧一愣,只觉得脸上烧起来,羞耻外加愤怒,抖了半天嘴唇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气了半晌又问,“那鱼呢?”
“鱼...”袁起哪还有“爷一个人吃烤鸡”的气势,“鱼被我仍在河边儿了。”
舒忧气的肚子又一长串儿叫,这回倒一点儿不觉得尴尬,只顾着羞愤交加,把衣物往背篓里一甩,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混蛋!无耻之徒!
舒忧猛的起身,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撑在树上缓着头晕,宣yín的酸软和乏力全涌上来,耳边儿是袁起追上来求饶,“回去做烤鸡你吃,别置气。”
张晋远忍着笑从后面走来,把背篓塞进袁起怀里,走到舒忧身前便不由分手把人往背上一背,“走吧,回去先沐浴,沐浴完就有烤鸡吃了。”
第二十一章
虽然已经撞过了暮钟,可真正入睡的只有老和尚们,年青的自律,任凭心思飞的对么远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睡在床铺里,年幼的淘气,念头一动身体也按捺不住,尤其是其中一小机灵起夜回房,对着窃窃夜话的伙伴们兴冲冲低声道,“猜我遇见什么了?今日客房来的那位公子,要在后院里架火烤鸡呢!”房里登时静了片刻,只余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声儿。
那位公子正是满心欢喜的袁起,一路回程颇口舌,终于在进庙之前得了舒忧一句“烤鸡要吃辣辣的”赦,卧房都没回直接在后院不远处寻了处空地把山鸡往那儿一丢,准备烧热水烫鸡毛,原地转了两圈儿也没能想到“去偷厨房”以外的法子,正愁的苦闷之时瞥见了一个月光下锃亮的脑袋瓜,嘿,妙极了。
“那就如此约好了?”
“那就如此约好了。”
于是小和尚带着袁起鬼鬼祟祟摸进了厨房里,小的揣了满怀的柴火香料,大的端了一锅的井水,又鬼鬼祟祟回了后院空地。
袁起拍着小和尚肩膀再次保证,“明日上街就买与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不告诉!”小和尚兴冲冲回了房,心里雀跃的要飞起,一进门便藏不住秘密,在满屋子咽口水的声儿里悄悄说,“要不我们去闻闻味儿?”
还有两位公子在沐浴,可惜庙里的浴桶不如青楼或是宅府里的能容两人,舒忧趴在浴桶边儿舒服的一个劲儿叹息,全身的酸楚都浸在热水里被泡去,化作氤氲的水汽渐渐消散,背后张晋远卷着袖口伺候,用手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水擦拭。
“还疼么?”
“...嗯?”
张晋远手指轻轻抚过他后背上磨蹭的伤痕,还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吻痕,被热水一激更显的艳红,“还疼不疼,下午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