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弥漫着呼声。
“咯吱---”一声。
“航向正常,天气正常,啥都正常,正在按西德元帅的吩咐进行浪能源的绕路行动,不出意外十五分钟后咱们就能成功浪完能源降落在军部了,所以---赶紧给我拨线下去,让那群猪滚起来!睡成这个狗样子回头肯定得被老头子们喷死---喂?啥,紧急拨线?”
航甲控制室内,一个四肢发达,军装穿的乱七八糟的男人一边和旁人说着,一边接起了通讯,两秒后,漫不经心的表情从他脸上一扫而空,面色逐渐沉下来。
“---情况汇报完毕,请求一大队尽快赶到支援!”
航甲某个休息室内,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响起,几名士兵倏地睁开双眼。
“治疗中心出现五十名以上脱离镇定状态的狂热患者,两名待解救,一小孩一研究员,干活了干活了!咱们刚好就在附近,一分钟内给我麻溜滚下来集合!”
“十倍镇定剂无效?”在街道上飞驰的悬浮车内,林敬知眉头紧皱。
“对,而且黄毛他刚刚护着苏燕,被一名狂热患者打伤了后背,隔离工具也坏掉了……虽然在储物柜里找到了新的,但,我怀疑他可能已经无法配合我们的安排自主进行逃生了,在监控里一直没给我动作回应---”和波特、埃布尔对话的时候还算镇定的弗利沙,一听见林敬知的声音,就下意识地把埋在心里许久的担心说了出来。
“我们用治疗中心的隔离走廊将其中三十名进行了控制,十倍镇定剂也是对他们使用的,但是没用,走廊里还有二十多个自由的狂热患者,而镇定剂的浓度如果超过十倍,黄毛他们的隔离工具就承担不住了。这几个自由的之前还挺漫无目的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朝储物间的方向过去。”
“怎么办啊……”看着储物柜里抱着苏燕一动不动,连镜头都不看一眼的黄毛,再回响起之前在走廊上黄毛的隔离装置被狂热者扯断的刹那,弗利沙心焦到了极点,“我们联络了一大队,他们刚好就在附近,说三分钟内就能到,但到了怎么救还没有头绪,这群狂热患者的身体比我之前看见过的所有数据都要高,这扇门根本经不住他们闹,我怀疑不出五分钟---”
“治疗中心的医生在不在?”林敬知打断了她。
“……在。”
林敬知停顿了两秒,扭头看向西德,“你们大队的人---”
那头的西德也在听弗利沙给林敬知的汇报,闻言立刻接上了话,“谁接的线?”
那头的弗利沙:“盖伦中将?”
“没问题,耐操的很,尽管安排,多艰巨都行。”西德无情地卖得一手好盖伦,顺带给了林敬知一个放心的眼神。
林敬知一愣,没明白耐操的很是什么意思,停顿了半晌后,索性忽略:“我需要治疗中心的医生,足够专注地听我接下来说的话。”
监控室内,一名看上去年龄最长的医生当即站了出来,“林博士您说。”
“狂热症和普通病症不同,在边疆的时候军医就提出过个体差异非常明显,而为了在保证狂热患者性命的情况下让他们沉睡的时间更长,所以每一个狂热者的镇定剂都是医生特别进行过编排,并且有做详细记录的。”
“没错,我们中心从医生到护士还有一些志愿者,这两天已经将这数百名狂热患者的镇定剂记录全部所有交接完毕了。”年迈的声音里带着属于医生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