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阙忽地不语,反而对着皇帝跪下,“皇上,臣只心仪邵阳一人,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脸色逐渐难看,可最终,他也只是拂袖怒哼,“罢了,朕也不管你这些事了。”
皇后倒是还想说什么,可魏阙却又道:“邵阳大度,为臣着想,可臣也得为她着想。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就怕她面上大度,背后偷偷伤心。臣听闻这三年,她宁愿缩在小别院里,也不愿住进侯府,便是不想睹目思人。臣想着,邵阳如此待臣,臣这一辈子,定不负她。”
苏糖面无表情的听着男主一人深情,不但不敢动,甚至还想暴打一顿。
呵,这辈子不辜负她?直接斩断了她和离的路,他日若想走,恐怕只有丧妻一条路给她选吧。
皇帝与皇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没多久,两人便告退离宫。
不过中途还是遇到了赶来的太子,许是走的太急,发冠都有些歪了。
“邵阳。”
苏糖脚步微顿,可紧接着腰际便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给圈住了,她侧目,看着如同宣示主权的男主,冷漠开口,“松开。”
魏阙像是演戏演上瘾了,居然满脸宠溺道:“邵阳,听话。”
苏糖满脸问号,要不是黑化值没变动,她都要以为这家伙看上自己了。
太子走近了,见着魏阙,才端起架势,不过对于苏糖,却是满心柔情,“邵阳,这几年孤一直写信给你,你怎么一封都没回啊?是不是因为身子不大好,所以提不起笔?”
苏糖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大兄弟,脑补是病啊,她要是提不起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可惜,太子还沉浸在自己的心疼之中,“邵阳,按着孤说的,就住宫里吧,让太医院养着,你听话。”
一天之内,已经连续两个人叫她听话了。
“殿下,君臣有别,何况有雍昌候在……”
“雍昌候比得了孤?”太子高声打断,看着魏阙搂着她的腰,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魏阙嗤了一声,与对皇上的态度不同,他根本就没有将太子放在眼中,不但没有恭敬垂眉,反而抬起那双锐利的眸子,对他冷冷一笑。
那一瞬间,太子只觉自己身处冰窖,冻得他浑身发颤,等再回神,眼前哪还有什么人。
另一处,苏糖被人带着一路疾走,她腹中本就没什么东西,这会儿已有些气喘。
“魏阙!”
魏阙想到这三年在西北听到的传言,眼中怒意渐深。之前就说了,喜欢与不喜欢是一回事,可因她徒增旁人笑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既然暂时不想和离,那她最好乖一点。
“趁早解决你那些知己,否则本候知道一个,就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