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有人知道他所付出的所有心血,或是知道之后如何评价他君默宁这个人……人死灯灭,且待后世随意吧……
秦风恭敬地站在阶下,只觉万千繁星清朗皓月的光芒洒在廊下的男子身上,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他是亲眼看着主子一点一滴将
少爷教养长大的,十数年光阴倥偬,几度生死悲欢;如今,当他他从火海里抢出来的孩子已经站在了至高至尊的位置,可是……
秦风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强大的男子,依然可以为他家少爷……遮风挡雨……
君默宁转身进去,门再一次被关上。
“想好了吗?”君默宁淡淡问道。
齐晗挫败地摇了摇头,垂首道:“晗儿愚钝,请先生……有以教我……”
“裤子褪了,趴到桌上去。”君默宁简单直白地吩咐。
“是,先生。”齐晗不敢耽搁,踉跄着起身、褪裤、伏案,只是到底久居高位,又许久不似这般如少年孩子般受诫,惯性的恐惧依
然存在,但更多的是挡也挡不住的羞意。
“根据你之前的分析,你想护着弟弟的事到底做没做到,连你自己都不肯定,是不是?”君默宁问道。
“是……”齐晗此刻已然明白,若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硬要横插一脚,或许案子还有可能被遮掩的可能,如今……却恐怕是不
能了……
‘是’字出口,思绪未完,藤条凌厉而熟悉的破空之声直直传入耳际,继而,干脆利落力道十足的五下在他身后炸裂开来!猝不及
防之下,齐晗疼地一声闷哼,一只手胡乱地抓着一杆狼毫,横咬进了嘴里!
凌乱的呼吸声里,更显得君默宁的声音清朗沉稳安定人心,“你是一国之君,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的眼睛都看着你一个人,不管多
小的事,到了你手里,便成了大事。昀儿可以当局者迷、关心则乱,你不可以;昀儿可以想方设法替弟弟隐瞒遮掩,若换了为师
我,也会这么做,但是……你不可以!”
“晗儿……明白了……”齐晗松了嘴里的狼毫,颤颤说道。
“明白什么了?”
“晗……晗儿……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齐晗有多一点就透毋庸置疑,只是他这‘习惯性遗忘自己’的‘劣根性’实在根深蒂固
,一个‘又’字,让他受过多少捶楚教训,依然效甚微。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君默宁再次高高扬起了藤条,一连十下抽打在他后臀之上,这是痼疾,轻纵不得!
“嗯……哼……”齐晗来不及重新咬紧狼毫,只好咬住了下唇,握着笔杆的手攥得颤颤发抖。
(十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君默宁垂下藤条,看着齐晗的冷汗低落在书案之上,“你想做什么要什么,一个眼神一
句话就有聪明人可以领会,别低估了那些朝臣们察言观色的本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他们的本分!哪里用得着你事事亲力
亲为冲在前面?用得着你宵衣旰食地去掩盖一件本就查不清楚的人命案!”
“晗儿知错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狠厉的五下!
君默宁似是铁了心要给齐晗一个教训,几乎是齐晗说一句,他打一遍,五下十下数量不等,而且鞭鞭不留情!齐晗疼得连抑制不
住呻吟他也不管,不定数目的教责,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