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看到他这副小心翼翼的胆怯样子,又刚刚给他身上的那些伤上了药,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只是用干净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上
的冷汗,温言说道:“过去……二哥也有不对的地方,才让你心重放不下,其实在我心里,你和晨儿都是弟弟,都是一样的。过
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也别‘师兄师兄’的叫,我和大哥都盼着你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兄长……”
君亦听着这些话湿了眼睛,他心中最是惧怕齐昀,可是今日不但差点连累他受罚,大师兄家法之下,还是他替自己求情,如今
……
“二……二哥……”君亦红着眼睛糯糯地轻唤。
“这才乖!”齐昀笑着起身放了手里的毛巾,又转过来安顿君亦趴好,说道,“先休息两天,伤好之后赶紧把功课补起来,先生不
知何日回转,别又吃苦头。我和你大哥都忙,晨儿一个人在府里,你是哥哥,要看好了他……鬼鬼祟祟干什么?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齐昀刚刚提到君亦晨,听闻两个哥哥回府的四少爷就赶了过来,听到他们在说话,没急着进去,倒是扒拉着门
框探头探脑的。
听到齐昀的话,君亦晨眯着眼睛笑,几步窜进了房里。给齐昀和君亦晨见过礼后,关切道:“三哥哥怎么了?受伤了吗?”
君亦有些难为情地脸颊泛红。
齐昀摆出哥哥的架子,训道:“你三哥哥不听话到处乱跑,今天挨了你大哥哥的板子!最近两天你也消停点儿,别见天儿的往外
跑,好好照顾你三哥哥,听见没有?还有,几天没查你功课,字都练了吗?书背了没有?今天晚上我到这里来,你们俩都把《孟
子》给我背一遍!”
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震得一趴一站两小只有些外焦里嫩的松脆之感,别说君亦这三个月来顾不上功课,君亦晨天天想着糖果铺
里的糖葫芦枣泥糕,什么《孟子》《墨子》,哪里有松子榛子那么好吃!
“哥哥,晨儿不想背《孟子》……”眼珠子乱转的小小少年明显开始动脑筋耍滑头。
齐昀失笑,顺着他问道:“为什么?”
君亦晨一看有戏,打起神蹦道:“那个孟轲,真是太不对了!他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那些坏皇帝当然‘轻’了
,可是现在的皇帝是大哥哥呀,怎么能‘轻’呢!晨儿不要背《孟子》!他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齐昀哭笑不得地拎了拎君亦晨的耳朵,警告道,“亥时之前我来查功课,背不好《孟子》三章,别怪我请你们吃
手板!”
“哦……”君亦晨揉着并不疼的耳朵,不情不愿地答应。
“是,二……二哥。”君亦也微微笑着,趴在床上应了。
午后时分,君亦倚着书架背书,君亦晨坐在书桌旁,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胡说八道’的《孟子》。
“三哥哥,无欺楼最近有接什么新活儿吗?”君亦晨撑着脑袋问道。
君亦正背书背得走火入魔,身后有伤不能坐,站久了背上也疼,听到君亦晨的话也趁机放下书册歇口气。“大哥的新政初见成
效,江湖也挺太平,没什么大案子。除了……你怎么问这个?”
“没啥啊……就是每天写字背书练功……无聊嘛!”君亦晨软趴趴地趴在桌上玩一支狼毫,有口无心地说道,“三哥哥,我爹写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