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借他个胆子看他敢不敢!不怕我掌烂他嘴再抽烂他屁股!”君默宁笑着起身到桌边坐下,端起碗说道,“他没撒谎,只是这
实话……也没说全罢了。”
齐晗深深地埋下了头,昨天被师父抽打的脸和身后腰臀似乎又疼了起来。他把藤条举得更端正,先生一句话仿佛把他剖开了似的
一览无遗,让他那点心思无所遁形。
“那就让他跪到肯说全了为止!”楚汉生气呼呼地端碗吃饭,呼噜呼噜地喝粥声里仿佛都夹杂这怒意。
君默宁失笑道:“吃饭生什么气?”说罢,也不再多言,慢条斯理地喝粥。
齐晗跪举着藤条,度日如年。师父生气是他意料之中的,可是先生的态度……却令他有些不明所以,最近先生对他实在宽容和善
,以致让他到了此情此境,心中依然存着几分侥幸;只是先生到底积威日盛,又慧眼独具明察秋毫,自己的这点心思到底能不能
瞒过……其实就算如实说,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
翻来覆去的心思翻腾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定夺。
一顿早饭花不了多少时间,待君默宁放下碗,楚汉生就要拾。君默宁阻止道:“等等,汉生,晗儿还没吃。”
“爷?”楚汉生疑惑道。
君默宁起身接过齐晗手里的藤条,阻止了他自己褪裤子受罚的动作,说道:“孩子大了,总要离巢单飞的,过去是他有伤未复,
我才令他寸步不离;如今他已然好了,想到外面看看又有何不可?”
“先生……”齐晗仰视着满头白发如雪的男子,轻唤道。
“可是爷,您也说他话没说全,孤身在外,谁知道他什么心思?”楚汉生也是被齐晗几次“单独行动”弄得心有余悸,这才有此反应
。
君默宁把藤条放在桌上,坐下道:“有多少计划就有多少变化,有些话说不全,说全了也未必就能依着做。江湖涛涛,自然走到
哪里算哪里;遇着谁什么事,便是大罗神仙也算不过来。咱们教了他这么些年,难不成教出一个只能活在我们羽翼下的徒弟?”
楚汉生心中承认君默宁说的没错,可是……他就是别不过那道弯来!
楚汉生的心思君默宁早已了然,他转而对齐晗道:“晗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如此不放心你独自游历?”
齐晗点点头,愧疚道:“晗儿知道,因为晗儿几次独自离家……都闯祸受伤令先生和师父担心……”
“所以你知道,出门在外,于我们来说,你最应该做到的最基本的是什么?”此刻的君默宁全然没有了严师的面貌,他是一个教导
者,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弟子,而今终于到了要放飞的时刻,他要做最后的叮嘱。
齐晗点头,朗声道:“回先生,晗儿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莫令亲人忧心!”
君默宁笑着看看楚汉生,终于有些严肃地裁决道:“晗儿,你自己提出要历练江湖,这件事为师不阻止你,但是有两条,你一定
要牢牢给我记住!”
“请先生示下。”
“第一,每日运行心诀至少二十周天,如若违背……你还记得当日为师怎么给你立的规矩?”由始至终,君默宁最关心依然是这件
事。
“晗儿记得,若是少练一日,就翻倍领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