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生也知道齐晗总是不顾自己的毛病,可是看着他脸上的肿起的五指印,他就是心疼!“您急了动手,那傻孩子还以为是您也
怀疑他推了方思齐……”
“这你放心!”君默宁自信道,“也许有那么一刻他这样想过,冷静下来之后就不会了,否则,他哪里能镇定自若地在我和方筠修跟
前侃侃而言。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们都相信晗儿不会去推那方思齐,那么他因何会落水?”
楚汉生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大胆猜测道:“会不会……是那孩子故意……自己摔的?”
君默宁笑道:“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份心机?忍冬私底下问过晗儿了,晗儿说应该不会。当时他们对面而站,方思齐落入水中之
时表情也是惊惶而茫然的,这一点应该不会有假。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躲在暗处……发了什么暗器之类?”
楚汉生警觉地环顾四周,除了山间徐徐的风声,就是无边夜色下的黑暗。
“明天跟方谷主谈谈,若真是如此,方思齐身上应该会有痕迹。”君默宁继续说道,“对了汉生,那件事怎么样了?”
楚汉生也暂时放下这个疑团,回思绪道:“自爷带回易之后,我就派人把消息散播出去了。若是魔教真的有人还在意这个孩
子,我想,他们派的人也应该暗中进入中原了。咦?爷,这件事不会和今日之事有关吧?”
“无稽之谈!”君默宁笑着说道,“几个孩子间的打闹,哪里能和魔教联系起来?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沉香谷里恐怕……”君默
宁敛了笑容,黑暗中他的目光依然亮的灼人,“恐怕也有魔教的暗桩……”
“汉生,待事情查清楚了,还是送昀儿和忍冬回京吧,”君默宁突然转换了话题道。
“爷是怕会有危险?”
“双拳难敌四手,”君默宁并不惧怕,却不想有任何意外,尤其是他在意的人,那是一点疏忽都不允许存在的。“江湖之大,情况频
迭;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难以掌控所有的局面。晗儿和易我们定然要带在身边,届时若有危险,我们是否能够兼顾
忍冬和昀儿?我随不喜齐氏帝王,但也不想他后继无人。晗儿生死尚不能确定,昀儿……我们不能冒险。”
“爷说的没错,”楚汉生道,“但是就怕夫人不同意,她也是常走江湖的巾帼英豪,回不回京还是要看她自己的主意;至于昀儿……
爷,不管将来他是继承帝位还是晏天楼,这次跟着我们出来历练,好歹还有我们亲自看着,若失去了这次机会,往后的事……谁
也难说。晗儿当年学得苦,爷也要昀儿再经历一遍?”
君默宁陷入沉思。
当年齐晗参与晏天楼事务,一来是君默宁有心历练于他,二来也是他身在别院不得自由,齐晗在初初理事之时直可谓举步维艰。
如悦来酒楼连续两次食物中毒事件,那真真是对一个少年天大的考验,他不但要在外面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回去之后,还有凌厉
的藤条捶楚……
长河渐落晓星低沉,君默宁和楚汉生近一段时间忙于各自事务,难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后半夜。
他们回到客房,先去看了齐昀,少年睡得极沉,眉间放松并无愁态。君默宁渐渐对这个孩子心生欢喜,也是因着他开朗的性格。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的晗儿……没有这般福气。
二人再推门走进君易的房间,竟发现齐晗趴在床沿上睡着,而床上……空空如也!
“晗儿!晗儿!醒醒!”楚汉生焦急地呼唤齐昀,看到他悠悠转醒才放下心来。
“先生,师父……”
“易呢?”君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