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秀美的鼻尖,“若非你惹恼了太傅,我又怎会代你受罚?”
《定国十六策》足足有五卷之多,三百遍的罚写是一遍都不能少的,周太傅于学问上迂腐学究,但心明眼亮,自然知道他惩治不了的,谢宵自然会帮着惩戒。”
“周太傅……”提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成碧顿时火冒三丈,几乎是拍桌而起,她和周太傅似乎天生就不对付,也许再和蔼可亲的夫子,碰上她这样的学生,命都被气短了两个月。
她果然是坐不住的,,谢宵过来拉住她:“你待如何?是急需和太傅作对,还是再往他墨里兑碱水……”
成碧发狠道:“我要把太傅的胡子一根根的拔下来!”
都说美髯公美髯公,周太傅年逾古稀,对他那满口的胡子却极其的爱惜,她要把他的胡子都拔下来,一根根的点着玩,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成碧想起一出是一出,却只有谢宵能安抚住她。
“你这要是去了,那《定国十六策》我恐怕要抄到断手……”
她顿时跟霜打了花朵,一下子没了辙:“那我帮你一起抄……但是我的字,你却是看不上的。”歪七扭八,没半点章法,用他的话说“地上的的蚂蚁都比她的字要排列整齐~”
“那我不胡闹了~”她认怂却也是第一次,头一次有这种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却是为了他因她受过羞愧难当,“你不要再这样冷着我可好?”
阿韧通武艺,除了一起上书房的日子,十日里有八日在演武场,不是舞刀就是弄棒,那些兵法策略她又读不下去,姑姑忙于宫事,母妃身在宫外,那些跟在她身边吆五喝六的王孙子弟,不过是忌惮着姑姑,阳奉阴违。
她真正能说上两句话的,除了傅母之外,便只有他了。
“阿妩,若是我能一直护着你……”他语重心长,但是那句话却没说完整。
当时的她不解其中意,后懂了明白了却也晚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当时他也曾的的确确将她放在了他的心尖上,不过郎心如铁,君子薄情,那份心意转瞬即逝。
此情已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有姑姑、有父王和母妃,如今又有你在我身边,自然平安康乐,岁岁如意~”她一脸的天真,笑起来时脸颊那梨涡仿佛是藏了陈酿多时的美酒,只看一眼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