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意又喝了杯烈酒笑说:“他和他弟弟都这样,看见心爱的人受委屈,就跟杀了他们一样。但可惜的是,他俩这心爱的人是同一个人,人家也根本不把他俩当回事!哈哈!“
梁珞谨再次强调道:“我说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尤燃目光冷漠掠过屋内众人,转身对堵在门口的万琪尔道:“看来万总并不是找我来狂欢的,而是拿我给别人狂欢。”
万琪尔笑笑:“你可别冤枉我,我都不知道魏知意也在。”
魏知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着尤燃过来:“尤助理今天在荣达一番演讲真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魏家的人。”说到恨处,魏知意狠狠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一旁的屏幕上,尖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魏知意是吃素的?随你耍着玩!”
魏知意说着揪住了尤燃脑后的头发。尤燃反钳住她的手腕,厉声道:“放开。”
魏知意扭曲嗤笑道:“就不放。你以为在这儿还有人给你撑腰呢?这是别人的地盘儿!魏润生来了也不好使。我在这儿杀了你都没人知道!”
梁珞谨走过来强硬拉开了魏知意,尤燃意欲离开却被万琪尔又推了回来。
屋内其他人看这氛围不太对劲儿,都有点傻眼。有一个在万琪尔生日会上见过尤燃的女孩儿起身说道:“哎呀,知意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们今天先结束吧。”
魏知意闻言吼道:“我没醉!都不准走!”说罢指着梁珞谨说道:“你不是要替她受过吗?那你现在就把这桌上的酒喝完,我就让她走!”
梁珞谨愤愤看着她,一言不发拿起一个又一个酒杯喝了起来。在尤燃来之前,他已经被迫喝了不少,再这样喝下去,只怕要出人命。
“哎呀,梁博士这不是已经认错了嘛。知意,这么多好酒,可不能都便宜了他。算了。”女孩儿仍尽力劝道。
魏知意瞪着梁珞谨不说话。
喝到一半,梁珞谨渐渐有些难受,不禁捂着针扎样疼痛的胃部,蹲在了桌边。
尤燃走过来拿走了他的酒杯,对魏知意说道:“魏知意,糟蹋人也该有个限度。不要太过分了。真弄出人命官司,不管在谁的地盘,你都要负法律责任。魏家护不了你,别人更不会护你。”
魏知意笑着走过来:“你也配跟我谈魏家?我是名正言顺魏家的人,你是魏家什么人?魏润生的姘头?不好意思,在古代这个就叫通房大丫头。连姨娘都不是。”
“魏知意,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梁珞谨满脸冷汗地站起身。
魏知意看了看两人,笑着拿出手机要拍他们:“看看这对苦命鸳鸯,我得拍给魏润生看看啊。”梁珞谨刚要夺她的手机,魏知意先自己没拿稳掉了下来。
魏知意看了梁珞谨一眼:“你,帮我捡回来。”
梁珞谨握紧了拳头,没有动作。
尤燃不想再在这里参与这场闹剧,转身狠狠扒开了万琪尔。
万琪尔被推得一懵,尤燃已经走出了包房,踏入昏暗的走廊。
梁珞谨追着尤燃跑出去,把魏知意晾在原地。
万琪尔揉了揉肩膀笑道:“现在的尤燃,真不可同日而语了。她这是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啊,魏知意。”
魏知意混乱摇摆的视野最终紧缩在手边的一把水果刀。它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她也绝不能拿起来。但万琪尔的声音却总往她脑子里钻。
“枉你之前谁都看不起,现在竟然输给这么个小丫头。魏知意,你有点惨啊。”
魏知意扶着桌边想往外走,悄悄拿起了那把刀。
梁珞谨追上去拦在尤燃面前:“你别误会我和她,我来只是想让她别再去找你麻烦。”
尤燃冷漠道:“大哥,你不用再为我的事操心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清算了。”
梁珞谨说:“不,我只是希望……”
梁珞谨看到尤燃身后走过来的魏知意,手上的利刃闪着冰冷寒光。
“小心!”
尤燃感到身后起了一阵劲风,本能地想回头去看。梁珞谨却飞快抱着她转了个方向。
魏知意的刀锋未住,就这么直直扎进了梁珞谨的脊背。
尤燃瞳孔瞬间放大,梁珞谨表情错愕地慢慢跪坐下来。
魏知意惊恐地看着两人,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真的捅了人。她拖着虚浮的脚步想要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尤燃颤抖着抚上梁珞谨的后背,粘了一手的鲜红。
梁珞谨握上了她的手,侧倒在她怀里,最后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
尤燃脑中的弦终于崩断了。
第二天一早,魏润生刚到28层,林弘便迎上来严肃道:“魏总,赵平不见了。”
魏润生走进办公室示意他关上门,林弘继续说:“我们安插在赵平小区岗亭的保安说,赵平昨天凌晨四点多拎着一个箱子走了。”
“那笔钱已经被转出去多少?”魏润生问道。
“地产先打过来的两个亿里,有八千万以预付款为名,已经转进了那家德国公司的账户。还有六千万通过一家注册在bvi的空壳公司,应该辗转进了他的私人账户。”
“没有过电子的账?”魏润生皱眉问道。
“嗯,财务说赵平拿的是董事长的特批,不是尤燃用你名章签的单子。应该是他伪造的。但因为在预算范围之内,也有清晰名目。所以财务还是汇款了。”
“现在去做叁件事。”魏润生冷静道,“先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赵平的事。然后尽快找到赵平,捋清那笔钱的最终去向。是在他手里,还是已经汇给了别人。钱和人,都要知道在哪儿。”
“明白。”林弘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突然一个特殊的电话打进来,林弘看了魏润生一眼,直接接起。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弘听后怔怔放下电话,木然对魏润生说:“魏总,尤燃昨晚在明月夜被抓了。”
“什么?”魏润生抬起头盯着他,“在哪儿?”
“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
魏润生重新穿上外套,大步向外走:“因为什么?”
“故意伤人和……”
“和什么?”
“和吸毒。”林弘艰难道。
魏润生手里的车钥匙应声落下,一场酝酿已久的战争正式打响。